“要歇歇不行了”我红着脸喘着粗气,抱着安琪坐在楼梯一处。
顾莹莹只好停下,站我身边,她一直盯着我的面具,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啊”
安琪轻哼的声音突然变的大了起来,还伸出双臂环绕着我的脖子。
我听的脸更加红了,下面的小帐篷顶在安琪的腰身,感觉全身像是在被电击一般。
走廊处突然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我担心是炮哥的人,便伸出一只手捂住安琪的嘴,不再让她发出声音。
“这次真的多谢你了帅哥。”顾莹莹在我身边坐下,开口向我道谢。
“没事,谁遇上都会帮忙。”我结结巴巴的回应着顾莹莹。
我断断续续的说话,其实不是在喘气,只是我刚刚捂着安琪嘴上的那只手,此刻正在享受着有生以来最大的快感。
安琪也不知道是不是口渴了,我刚把手放到她的嘴边,她便伸出香舌,像猫一样不断的舔着,现在已经含住我的一根手指在不断吮吸。
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我的手指黏糊糊的不断被温暖包裹。
“好了吗?”顾莹莹侧耳听了一下,外面说话的声音已经消失,便问我歇好了没。
“再等等”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因为安琪是我抱在怀里,安琪的长发将她吮吸我手指的一幕掩盖住了,所以顾莹莹是不知道的。
“走吧!”过了半响,我依依不舍的将手指从安琪的口中收回,抱起她快步向楼下走去。
消防通道是从一楼的侧门出入,所以这里的人很少,加上楼上还有一间KTV经常有人喝的烂醉,我抱着安琪身边还有一个正常走路的顾莹莹,并没有引起路人的注意。
我问顾莹莹车停在哪,顾莹莹指了指大厅门旁的一侧,我刚想和顾莹莹过去,就看到炮哥衣衫不整的在一楼大厅里大喊大叫。
我和顾莹莹赶紧沿着另一条路跑了。
我没想到自己能抱着一个110斤的人,可以跑的如此之快,恐惧感让我手臂和双腿的麻痹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和顾莹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一个道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我朋友生病了,你快送我们去南城医院。”顾莹莹一上车谎话张口就来。
出租车司机也是好人,二话不说载着我们飞奔而去,一路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速度快的咋舌,等到了医院门口,我已经七晕八素的头昏脑涨。
顾莹莹下了车一摸口袋发现钱包遗留在了房内,我只好自己掏钱付款。
司机离去后,我抱着安琪和顾莹莹说:“现在去哪?去医院吗?”
“别去了。”顾莹莹显然也被司机的一路狂飙吓的不轻,她脸色惨淡的说,“琪琪只是喝了迷药,睡一觉就好了。”
“要不去宾馆开间房?”我试探着问。
“你还有钱吗?”顾莹莹尴尬的说。
“还有。”我今天晚上上班收了1000多的小费,住宾馆还是没问题的。
“我们去开房吧,我钱包遗落在房里了,明天我回家取了钱还你。”顾莹莹起身站了起来又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我抱着安琪进了出租车坐到后面,顾莹莹一个人坐在副驾驶。
“师傅,我朋友刚刚出院,麻烦你载我们去附近的宾馆。”顾莹莹上车对师傅轻言细语,大概是想起刚刚那位司机的狂飙,又嘱咐道,“师傅,你开慢点,我朋友刚做完手术,不能太颠簸。”
司机见我们在医院门口,我又抱着安琪,应了一声,龟速般的在夜幕下前行。
我坐在后座位置望向车窗外的马路旁,一道道霓虹灯缓缓从眼前逝去,天空开始下起绵绵细雨,行人神色匆匆。
安琪轻微的鼻鼾声钻入我的脑中,想起刚刚安琪温柔细腻的舌头,我又有些恍惚。
我伸头平视前方见顾莹莹神情冷峻,司机在专心开车,便又将一根手指悄悄放到安琪的嘴边。
这次安琪没有反应,我有些失落,悄悄收回了手指,将手掌放到了安琪的腰身上。
我一脸严肃将头偏向窗外,手掌不断上下滑动,隔着衣服将安琪腰身摸了个遍,我的小帐篷顶在安琪的腰上,全身酥酥麻麻。安琪也和顾莹莹一样,穿了一条只到大腿根部的迷你牛仔裤,我担心顾莹莹从后视镜看,不敢大胆的将手放到安琪的下半身。
顾莹莹冷漠的平视着前方,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双手捂脸慢慢抽泣起来。
司机是个中年人,见顾莹莹哭的收不了声,以为我抱着的安琪是顾莹莹的亲人,刚刚又听顾莹莹说刚做完手术,想是得了什么大病。
“人这一生难免遭病遭灾,只要挺过去了,就好了。”司机像过来人一般在一旁劝着顾莹莹。
我见顾莹莹双手捂住脸庞低头哭泣,心想机会来了。
我放在安琪腰上的那只手顺势下滑,精致丰满的感觉瞬间触动到我的神经。
我想起刚刚在足浴房内看到的顾莹莹的身体,心里生出一丝邪恶之想。
“不知道安琪和顾莹莹的身体谁更加紧俏?”我带着这样的想法狠狠的捏了一把安琪的**。
“啊”安琪口中发出轻微的哼声,想来是我刚刚太用力的缘故。
我赶紧收回手,脸上还是一脸严肃的望着窗外,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我转头看了一眼顾莹莹,此刻她还是掩面哭泣,并没有发现安琪的哼声,也没有发现我的举动。
安琪被我一捏,像是打开了什么秘锁一般,口中不断发出细微的哼哼声。
我心旷神怡的将手指放到她的嘴边。
安琪毫不犹豫的一口含了进去,我神情冷漠的望向窗外,像一个雕塑一般。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十几分钟后司机将车停在了一处粉色灯光装扮的楼下。
我从车窗看去,宾馆门口几个粉红色大字映入眼帘。
“夜来宾馆。”
我抱着安琪下了车,伸手递出所有的钱给顾莹莹,顾莹莹问我:“带身份证了吗?”
“没有。”我平时出门没有习惯把身份证带在身上。
顾莹莹又去摸了安琪的口袋,也没有证件,她想了想走进宾馆的前台。
我站在外面抱着安琪,看到顾莹莹一直和前台的一个小姑娘说着什么,时不时还拿手指着我。
“好了,我们进去吧。”几分钟后顾莹莹出来,手里拿着房卡叫我。
我没有询问顾莹莹到底和前台说了什么,抱着安琪便上了楼。
顾莹莹要的是一间单人房,房间颇大,内饰全部以粉色为主,床头和沙发上各有几个宾馆常备的**。
镂空的玻璃洗手间,超大的柔软床铺,进门就给人一种靡靡之感。
我将安琪放到床上,起身走到沙发上坐下,这才发现双臂已经彻底麻木,我不知道刚刚在车上为什么我的手能够活动自如,甚至还能有那么清晰的感触。
顾莹莹去洗手间拿了一条毛巾,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转身又走到安琪的身边帮她擦掉嘴角大片的口水。
“你朋友没事吧?”我见安琪满脸的唾液,尴尬的关心道。
“没事。”顾莹莹轻声对我说,随即又狠狠的咬着牙道,“赵大炮那杂碎,居然敢把主意打到老娘头上,这次非要叫他吃不了兜着走,以为窝在南城就没人治得了他吗?”
我想劝顾莹莹几句,毕竟炮哥是黑社会,虽然你妈的集团不小,但毕竟不是黑社会,却听见顾莹莹说:“你有电话吗?借我打几个电话。”
我从兜里摸出自己的电话丢到床上,我的通讯录上了锁,顾莹莹是打不开的,所以我也不担心顾莹莹发现我的身份。
顾莹莹拿起电话,走到我身边沙发坐下拨通了一个号码。
“五哥吗?我是莹莹。”顾莹莹见电话一通,瞬间就哭了出来。
电话那头显然是和顾莹莹关系极好的人,听见顾莹莹哭,便急切问道:“莹莹,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声乐KTV的赵大炮,今天差点把我和琪琪呜呜呜”
顾莹莹哽咽着向电话那头述说着今晚发生的事情。
“妈的,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表妹身上了,这杂碎是不想活了,莹莹你和我表妹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了,我和琪琪刚刚逃了出来,琪琪喝了迷药,现在还昏迷不醒”
“老子非要这杂碎好看!”电话那头的人显然不好惹,称呼炮哥一口一个杂碎。
顾莹莹又哭诉了一阵,然后说自己和安琪已经脱离危险,现在在宾馆,叫电话那头不要担心。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不善,气冲冲挂了电话,似乎现在就带人去找炮哥的麻烦了。
顾莹莹挂了电话,刚刚的哭声瞬间止住,她咬着牙脸上阴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炮哥,你他妈这下要成炮灰了。”
这五哥,我是知道的,以前我读高中时就在东城,东城那边当时治安很烂,后来突然间变的好了,据说就是五哥统一了东城大小势力。
现在东城那边的娱乐场所全部是五哥罩着,此人开了一家安保公司,大小会所KTV足浴城的保安全是五哥的人。
炮哥是声乐KTV的老板,在南城势力不小,但是南城和东城向来水火不容,炮哥之所以胆敢对顾莹莹和安琪下手,也是吃定东城的五哥拿他没办法。
不过这安琪居然是五哥的表妹,这着实让我没有想到。
我瞟了一眼床上酣睡的安琪,心里有些后怕,还好刚刚的行为没有被顾莹莹发现,如果被她知道我对安琪做那样的事,只怕我就惨了。
刚刚得罪了南城的炮哥,再得罪东城的五哥,以后这南莞市只怕再无我立身之处。
我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又想起顾莹莹和我之间的矛盾,还好没有被顾莹莹知道我的身份。
既然顾莹莹和安琪已经没事,我起身就准备离去。
“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站起身说话时调了调声音,害怕被顾莹莹听出我来。
“别走。”顾莹莹伸手拉住我的白色衬衣衣袖,“炮哥现在肯定在外面到处找我们,你穿这身衣服走出去,很容易被认出来。”
我内心对顾莹莹为我的安危担心,有一丝感动,平时她对我的眼神充满不屑,说话的口气也带有一股傲慢厌恶,现在见她温柔的样子,我又想起当初和她谈恋爱的时光。虽然知道那时她只是为了骗我,但我回忆起她对我的轻言细语心中还是难免怀念。
我看了看房间,说:“那我再去开一间房吧。”
“没房了,就剩这最后一间。”顾莹莹说,“刚刚要是有多的房间我就帮你定了,今天是周末,附近学院出来开房的情侣不少。”
我这才想起离这不远的便是南莞艺术学院,今天又刚好是周六,能定到这间房就算运气不错了。
“那”我看了看房间一时不知是走是留。
“你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吧。”顾莹莹显然对我颇为放心,毕竟刚刚我才从炮哥的手里救了她。
“好吧。”我又重新坐回了沙发。
“谢谢你救了我和琪琪,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顾莹莹见我重新坐下,便和我说着话,眼神中带有感激之情。
“我叫陆明。”我差点脱口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你也姓陆吗?”顾莹莹嘟着嘴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是啊,你难道也姓陆?”我假装不知道她的名字故意问。
“没有,我叫顾莹莹。”顾莹莹对我浅笑一下,又满脸厌恶的说,“只是想起有个特别猥琐,特别恶心,特别不要脸的臭男人也姓陆。”
“是吗?”我看到顾莹莹脸上就像平时对我的表情,知道这十成十的是在指我。
“我不是在说你。”顾莹莹怕我误会,赶紧向我解释,“你知道这人有多么的恶心,还是我的同学,和我一样大现在居然成了我的爸爸!”
顾莹莹瞪大了双眼,表情极其夸张。
“爸爸”我听到这个词,脸色嘴角都不自然了,好在脸上一直带着足浴城的面具。
我这还是第一次从顾莹莹嘴里听到她承认我是她爸爸。
“不会吧,你同学怎么就成了你爸爸了?”我有些手足无措,“是不是他有什么苦衷啊?”
“贪财!”顾莹莹眼中充满了藐视和厌恶,“这孙子以前不知天高地厚还追求过我,被我狠狠耍了一道,后来莫名其妙的就成我的爸爸。”
“孙子”我脸上黑线直冒。
顾莹莹越说越恶心,我看着她的样子就差要吐了,口中不断贬低和践踏着我的人格。
我听着听着也快生气了,便打断她,说:“好好的大好青年,谁会无缘无故嫁给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女人,想来这人也是无路可走了。”
顾莹莹见我为自己辩解,也不生气,反而对我生出一副欣赏的目光。
“陆宇那贱男人要有你十分之一,我也不致于如此说他,”顾莹莹伸手捋了捋耳发,继续说,“我后妈都40几岁了,人丑的粉都快盖不住了,这贱男人为什么要来我们家?不就是为了我爸的家产吗?”
“你说他有什么困难,我当初给他几十万叫他滚,他还不要,这不是摆明了要图家产吗?”顾莹莹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又想起什么,“这事我其实还怀疑是我后妈在搞鬼。”
“你后妈搞什么鬼?”顾莹莹一说我还真来兴趣了,我和她妈结婚这事,我也觉得挺玄乎的。
她家那么有钱,她妈什么人找不到,怎么就突然找了我这么个陌生人结婚呢。
“你不知道,我虽然是我爸爸的亲生女儿,但我爸当年逃难去了香港那边,重新结了婚,也就是我现在的后妈,后来我爸病逝,这女人就掌管了我爸的产业,还好我爸一直没有忘记我和母亲,委托律师一直在找,前些年我爸去世后,律师才终于找到了我。”顾莹莹边说眼泪边掉,“妈妈一直在等着爸爸回来,听律师说爸爸已经去世,也是一病不起,最后跟着爸爸走了。”
我看着顾莹莹哭泣的脸庞,心中对她刚刚对我的语言攻击已淡了下去。
顾莹莹的话触动了我的心事,我自小家中也是分崩离析,父亲嗜赌成性,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丢下我和母亲外出逃债,这么多年音信全无,母亲起早贪黑的拼命工作,无暇照顾我。
我自小是爷爷奶奶带着长大的,知道单亲孩子有多不容易。
“你知道吗?我怀疑那对狗男女是想将我赶出家门,合力吞没爸爸的家产。”顾莹莹哭着泣不成声,样子看起来很是无助。
“可能是你想多了。”我安慰她说,“事情或许没那么坏。”
“他们想合力敢我出家门,我偏不出去。”顾莹莹泪眼朦胧,倔强的说,“我一定要帮爸爸守住他的家业,不让这对狗男女得逞。”
顾莹莹这一说,倒是让我心里起了疑虑,难道她后妈和我结婚真是为了吞并顾家的家产,而我刚好又和顾莹莹有仇,现在一看这一切似乎并不简单。
“或许是我多想了。”我心中想道,“顾莹莹的后妈王艳是通过婚介公司找的我,而我又是通过琴姐的介绍,按说王艳事前是不知道我被顾莹莹戏耍的走投无路才对。”
我在脑中飞速回忆着整个事情。
顾莹莹还在我身边哭泣说着后妈王艳和我的坏话.
“我该怎么办?”顾莹莹突然望着我的双眼,“你可以告诉我吗?”
“或许或许那陆宇和你后妈结婚,只是巧合,毕竟他曾经深爱过你,应该不会对你做出不利的事”我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引导她向好的方面想。
“那个贱男人现在恨我入骨,你不知道上次在家,他差点把我强”顾莹莹一提到我,瞬间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
我想起上次在顾莹莹家被气的昏了头,的确是差点把顾莹莹**了。
“唉”顾莹莹收住哭声,轻叹一口气,她用手上的毛巾擦了擦眼泪,苦笑着对我说,“让你看笑话了,平时也没几个能说心事的人,我其实不该对你说这些的。”
“没事,我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事情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坏,你不要过于担心了。”我安慰她道。
“希望如此吧!”顾莹莹望着墙角一处,恢复了冷峻的表情。
房间内粉红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脸颊,我在一旁看着顾莹莹沉思的表情,心中对她的恨意消逝了不少。
从小没有父亲的肩膀,母亲也不在身旁,一个小女孩要独自承受无数的孤独,被人欺负了也只好咬牙忍着。
社会的不平没人可以帮她,一切只有靠自己,她古怪的性格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成长经历吧,从小到大没有人可以给她想要的,凡事只能靠自己,她自己知到生活的艰辛,懂得用各种阴谋诡计,讨好社会强者,仅仅只是想要保护自己。“吱嘎吱嘎”
正在我感慨顾莹莹的不幸童年时,隔壁不合时宜的传来了床铺震荡的声音。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支起耳朵想听个明白。
“吱嘎啊吱嘎啊啊”
床铺的吱吱声混合着一名年轻女性的磁性嗓音,似有节奏般的透过左边的墙壁不断袭来。
我听了一阵,便红了脸。
由于我和顾莹莹刚刚脱险,现在的警惕性都很高,一有风吹草动,首先想到的就是炮哥是不是带人寻来了?
顾莹莹在吱嘎声传来时和我的反应一样,她伸长脖颈寻了一下声音的来源,起身走到左边的墙壁处,将耳朵贴到墙面上。
几秒后,她红着大花脸走到安琪躺着的床边和我面对面坐下。
“我不要吃我不要嘛好脏的”
“呜呜呜”
隔壁房间的那对年轻男女也不知道在吃什么夜宵,听的我口干舌燥,全身血液加速。
/b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