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宝的脑袋也跟着冬梅胸口的晃动上下乱点,好像一只啄米的小鸡。
“冬梅,别急,别急,慢慢说,到底啥事儿?”
冬梅跑了很远的路,使劲咽了口唾沫说:“二宝哥,俺娘病了,浑身难受,躺在炕上只打哆嗦,好像发烧了,直说胡话,你去看看吧。”
王二宝有点纳闷,刚才看到张寡妇的时候,还跟只豹子一样,跟张大牛在高粱地里打滚,怎么一会儿不见就病了呢?
恩恩,整天跟男人钻高粱地,衣服脱得那么勤快,不着凉才怪。
二宝是医生,救人治病是他的职责,他不敢怠慢,赶紧冲进屋子,背起了医药箱说:“走,我跟你去看看。”
冬梅头前走,二宝后面跟,两个人一前一后冲进了张寡妇的家门。
张寡妇病了,只喊肚子疼。她不是身体有病,是心病。
今天下午在高粱地,她跟张大牛在一起,怎么也想不到会被王二宝一头给撞见。
张寡妇虽然做了丑事,但是脸皮很薄,她怕王二宝在村里瞎嚷嚷。
万一被其他人知道了,那自己以后在村里还怎么立足,还不被唾沫星子淹死?
所以回家以后她很害怕,该怎么堵住王二宝的嘴巴,不让他到处胡说呢?
张寡妇是很有心计的,不如装病,把王二宝骗进家,进门以后把他说服。
如果不能把他说服,那老娘就把他睡服!
王二宝长大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穿开裆裤的毛孩子了。成熟男人的轮廓在王二宝的身上绽露无疑。
他四方脸膛,鼻直口阔,浓眉大眼,一笑脸上俩酒窝,小姑娘一样。很多大姑娘小媳妇都愿意接近他,看到王二宝都跟狗看到红薯皮那样,屁颠屁颠的往上蹭。
张寡妇也不例外,人老心不老,早就想把王二宝给按倒在土炕上。
听到外面街门响,张寡妇就知道王二宝进了门,于是她拉过被子蒙住了脑袋,一个劲的乱哼哼,跟只病猪一样。
其实张寡妇的身体还真有点不舒服,从高粱地回来她就感冒了,两个鼻孔不通气儿。
二宝赶到的时候,张寡妇浑身哆嗦,哼哼地就像一只挨了刀子的猪。那被窝也一抖一抖。
冬梅进门就扑向了娘:“娘,俺把二宝哥给你请来了,让他帮你看看。”
张寡妇跟死了半截一样,颤颤巍巍说:“二宝来了?坐,坐。快给婶子看看,婶子浑身不舒服,一个劲的出冷汗。”
王二宝赶紧打开医药箱,拿出一根温度计,把手伸进了张寡妇的被窝,他要给张寡妇试试温度计。
被窝没有揭开,他的心就狂跳起来,张寡妇雪白的身子一下子就显现在他的脑海里。
扑哧一声,二宝手里的温度计就别进了张寡妇的胳肢窝里。
放好了温度计,王二宝一屁屁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心里那个气啊。
他恨张大牛,也恨张寡妇的男人张大山,觉得张家没有一个好人,如果不是他们一家子,二宝觉得爷爷和奶奶就不会死的那么惨。
张寡妇是张大山的女人,同样是张家的人。所以二宝也恨张寡妇。
你个老巫婆,不得好死,竟然勾搭本少爷,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二宝咬牙切齿,窝了一肚子火。
很快,温度计试好了,二宝拿起来看了看,是发烧,38度还多。
张寡妇问:“二宝,婶子的病严重不严重?会不会死?”
二宝说:“不严重,是发烧,打一针就好,冬梅,把你娘扶起来,我给她打针。”
“啊,还要打针啊?”张寡妇最害怕打针了,一听打针就哆嗦。
“婶子,你害怕打针?”二宝问。
“是啊,是啊,婶子最害怕打针了。”
王二宝心说,就你那破样子,被男人鼓捣都不怕,还怕打针?
王二宝就在医药箱里踅摸,找了一根最粗最大的针管,用了一根最粗最长的针头,给牛打针的那种。
敲碎了药瓶子,将针管抽满,排除了里面的空气,二宝将针管举了起来,跟拎着一杆标枪差不多,目标对准了张寡妇。
这时候的冬梅已经将张寡妇搀扶了起来,让她斜身趴在被窝上。
张寡妇保养的就很好,她皮肤洁白,光滑细腻,跟冬梅站一块看着就像姐妹。
她只不过是身体比冬梅成熟了一点,张寡妇的里面穿的是一件花裤衩,那裤衩后面的位置上绣着一朵绽开的花,非常的绚丽。
冬梅帮张寡妇把裤衩向下拉了拉,张寡妇就像案板上一头待宰的白猪,眼睛一闭,牙齿一咬,眉头一皱,说:“二宝,你来吧,帮婶子打针吧,俺不怕。”
王二宝嘿嘿一笑,就把手里的针管子抡圆了,扑哧一声甩了出去,正中目标。
张寡妇发出一声竭斯底里的惨嚎:“哎呀!俺滴娘啊……”
王二宝慢慢推着针管,心说,你可千万别放屁,你要是放屁把老子熏着,我就不是用针管子那么简单了。
老子改用拖把,到你浑身发癫为止。
很快,针管里面的药推完了,二宝把针管从女人的屁屁上收了回来,还用卫生药棉帮她揉了揉。
冬梅帮着张寡妇提上了裤衩,甜甜喊了声:“二宝哥,你坐你坐,喝水不?”
王二宝一边呼呼啦啦收拾一边说:“不喝,不喝,我要回家了。”
张寡妇一看二宝要走,心里非常的慌张,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呢。
她赶紧把闺女支开,说:“冬梅,去,帮你二宝哥泡茶,到你大牛叔哪儿去借点好茶叶过来。”
医生是非常受人尊敬的职业,看完病家里人一般都会好好招待。
冬梅蹦蹦跳跳跑出了屋子,到张大牛家去借茶叶,屋子里只剩下了张寡妇跟王二宝。
二宝说:“婶子,你别忙了,我这就走,还要回家吃饭呢。”
张寡妇一下子拉住了二宝的衣服角:“二宝,你别走,婶子有话跟你说。”
二宝只好停下了,呆呆看着张寡妇。:“婶子,你说呗,啥事。”
张寡妇脸蛋一红欲言又止,往王二宝的跟前噌了蹭,羞答答说:“二宝,今天下午在高粱地里,你都看到了啥?”
喔,王二宝明白了,张寡妇找他过来原来是为了今天下午在高粱地里的事儿,他知道这娘们害怕了,想堵住他的嘴。
二宝嘿嘿一笑说:“婶子,我啥都看到了,我看到你跟大牛叔在野地里打滚,你把他的腮帮拧,他把你的手腕摸……你们压坏了孙瘸子家的高粱。”
张寡妇一听吓了一跳,心说日他娘哩,你个死小子,看的还挺仔细。这下糟了,万一这小子出去乱说,老娘丢人就丢大发了。
张寡妇满面带笑:“二宝,婶子求求你,这件事出去以后不要乱说,行不行?”
二宝问:“为啥?”
“别管为啥,出去以后别乱说,婶子怕……丢人,你要是答应婶子啊,婶子会报答你的。”
二宝问:“你怎么报答我?”
张寡妇的脸上含羞带臊,透过一股粉红,小姑娘一样羞涩:“你要是答应出去以后不乱说,婶子就教你怎么做男人……”
张寡妇说着,将莲藕一样的胳膊伸出了被窝,搂住了王二宝。
王二宝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娘们还真不客气,赶紧推开了她:“婶子,别,你别……”
张寡妇一看二宝拒绝,又往前凑了凑,王二宝已经可以感受到女人的体温了:“二宝,你大山叔叔死得早,婶子一个人夜里寂寞,暖冷被窝的滋味……不好受啊……熬不住。你就不能帮帮婶子?”
张寡妇的声音很小,一边说,一边拉过二宝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王二宝没有挣扎,就那么随着张寡妇的手出溜,跟触电一样,浑身哆嗦了一下。
王二宝虽然手没停,可身子却开始向后躲,嘴巴里说“婶子,别,别,我害怕…………”
张寡妇还是死死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身上拼命的挤压:“你害怕啥?这是你跟婶子之间的秘密,咱俩好吧,偷偷的。”
就在这时候,王二宝忽闪打了个冷战,打死他也不敢继续了,赶紧把手从张寡妇的被窝里抽了出来。
王二宝吓得抱头鼠窜,背起医药箱仓皇地跑出了张寡妇的家门。
一边跑一边解释:“婶子,你放心,我的嘴巴严得很,保证出去以后不乱说,实在不行你就抱个枕头,一个人暖和吧,我走了。”
张寡妇还没有明白咋回事,王二宝的身影已经窜出了门外,跟被野狗追赶的兔子似的,落荒而逃。
“二宝你……”张寡妇傻了,一个人呆呆爬在那里,冲着二宝远去的身影看了良久。
最后她叹了口气:“哎,多好的后生啊,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没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王二宝背着药箱子灰溜溜跑出了张寡妇的家门,吓得心里砰砰跳。
我擦,张寡妇想男人这是饥不择食了,幸亏老子机灵,差点清白不保。
王二宝回到家,把医药箱放下,一头扎在了土炕上,心里还是不能平静。
二宝也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女人他也冲动。刚才差点把持不住,一脑袋扎进张寡妇的怀里。二宝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心里不免会引起一种潮涨。
可是不行,我不能这么干,老子要追的不是张寡妇,而是大队支书的闺女。
把张大牛的闺女咔嚓掉,做了他的女婿,夺了他村支书的位置,最后败光他所有的财产,这才是二宝的最终目的。
王二宝躺在炕上睡不着了,辗转反侧,怎么才能把村支书的闺女搞到手呢?
村支书张大牛有五个闺女,一个比一个水灵。一个比一个好看。
他老婆的名字叫桃子,桃子不好看,长得跟只桃子一样,尖嘴猴腮的。而且脸上净是麻子,远远看去又像一只倭瓜。
她最大的本事就是生孩子,跟母猪一样,一窝一窝的生。
十几年的时间,嘁哩喀喳,给张大牛生了五个闺女。分别是丁香,春花,引弟,招弟和多多。
大闺女丁香皮肤白皙,身条秀丽,一张圆圆的脸蛋,那眼睛好像会说话,眨巴两下,能把张湾村半道街的男人给勾趴下。
二闺女春花尖尖的下巴,俏皮的鼻子,红兔兔的嘴巴,样子可爱极了。非常的动人。
三闺女引弟跟四闺女招弟是双胞胎,发育的相当成熟,让人流口水。
五闺女多多,早早就显出了美人坯子,样子活泼可爱。
张大牛就非常的生气,觉得桃子没本事。他巴不得媳妇赶紧生个带把的儿子出来呢,好为家里延续香火。
可怎么也想不到老婆的肚子不争气,生出来的都是闺女,一次一次撑破圆圆的梦幻。
于是张大牛就天天抱着桃子发愤图强,锲而不舍,非要鼓捣个小子不出来不可。
前些年,桃子老喜欢扶着村东头的那颗老槐树呕吐,因为怀孕了,妊娠反应很厉害。
开始的时候,上工的村民还常常上去慰问,以示关心,后来就不理她了,因为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张大牛就过去帮着老婆拍后背,说:“你在哪儿吐不好,非要在这儿,大家会笑话你的。”
桃子嘴巴一撇说:“笑话啥,又不是养汉子?大牛,你说我这次怀的是不是儿子?”
张大牛说:“就你那样子也能生出儿子?一肚子闺女,咋就光生闺女呢,就不能鼓捣个小子出来?”
桃子一看男人损她,心里很不服气,骂道:“生儿生女老爷们是关键,你们家的茄子能长出黄瓜来啊?”
张大牛发现媳妇揭他的短处,就不搭理她,扛着锄头回家了。
果然那次生出来的还是闺女,也是张大牛最后的一个女儿,名字叫多多。
多多就是多余的意思。
也许是干的缺德事太多了,张大牛怕遭到报应,更怕报应落在五个闺女的身上,所以对五个闺女管的很严,不许她们跟陌生人说话。也不许她们跟村里的小青年来往,更不许半夜出门。
有时候,就是一条公狗从闺女的身边走过,张大牛都要对狗透过一种仇视的眼光,觉得狗沾了他家的便宜。
曾经有一次,大闺女丁香跟着张大牛到田里去种地,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半路上有两条狗在打架,一公一母……
丁香十分的好奇,不知道它们在干啥,就目不转睛地瞧。
结果被张大牛发现了,张大牛气急败坏,举起锄头,一锄头下去,就把两条狗给轰开了。
两条狗受到崔然一击,吱吱尖叫着跑走了。
丁香就问:“爹,他俩在干啥?你为啥打它们?”
张大牛老脸一红,两只牛蛋似的大眼一瞪,怒道:“管你屁事!女孩子不许看这个,听到没有?”
丁香不知道两只狗在干啥,也不知道爹为啥要生气,只是觉得那两只狗很无辜,平白无故被揍一锄头,冤不冤啊?
从哪儿以后,两条狗就跟张大牛结下仇,每次见到张大牛,两只狗都呲着牙,咧着嘴,竖着耳朵,冲他汪汪尖叫。
张大牛轰它们,两只狗尾巴一翘,冲张大牛就扑了过去,张嘴就咬。
张大牛吓得抱头鼠窜,被两条狗整整撵了三条街,裤子也被撕扯了,差点光屁股。
再后来丁香慢慢长大了,她看了很多书,从书上她知道,原来两只狗那天在干那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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