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跟二婶子说,你刚才都听到啥了?”张秀芬脸色不太高兴的问道。 葛小亮顿时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二婶子,我可啥都没听着。” “真的?”张秀芬...
“大侄子,跟二婶子说,你刚才都听到啥了?”张秀芬脸色不太高兴的问道。
葛小亮顿时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二婶子,我可啥都没听着。”
“真的?”张秀芬半信半疑的问道。
葛小亮点了点头:“嗯,真的!”
说实话他还真的想听到点什么,不过他真儿真儿的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但是没听到不代表猜不到,这两人搁里屋搞得什么事情他当然一清二楚。
张秀芬听到葛小亮这么说才稍稍的放下了心,要是传出去她家儿子娶婆娘的时候他们两口子还在屋里忙乎那事儿,不知道要让多少人背后戳着脊梁骨。
“来吧,跟二婶子进来,新衣裳给你准备好了,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张秀芬招呼了一句之后就扭着水蛇腰走进了里屋。
葛小亮这才松了一口气。
都说村里的老爷们没事都愿意往葛宝柱家溜达,搁这么个风骚的老娘们在家,门槛子不被踩破了那就出鬼了。
这儿子大婚的日子两口子得空还在屋里鼓秋,这要多大的瘾头子啊,看葛老二那干巴瘦的体格估计就是被这个大磨盘子一样的屁股给吸干的吧。
葛小亮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了里屋。
刚进屋的他鼻子就是一抽,一股熟悉的味道钻进了鼻眼儿里。
每当那些画册里金发碧眼的大洋娘们钻进他梦里的时候,早起被窝子里总有这股子味。
“大侄子,来,把这身衣服穿上婶子看看!”张秀芬拿起了一套灰色的西服递给了葛小亮。
葛小亮一看到这身新衣服眼前一亮。
要说自打他爹娘走了之后,他就在没有换过一次像样的衣服,能不饿死就已经是庆幸的了,什么新衣服他基本上是想都不敢想。
他身上穿的衣服大多都是村里人家不要的,或者是孩子大了穿不上剩下的他才捡着穿。
本来他那早死的爹娘还有一晌多地,不过在他还小的时候就被他那表面老好人,背后损到家的大伯占了去,还美其名曰说啥帮着照看,可是这一照看就是十几年,葛小亮吃到嘴里的粮食估计一共也没有一年的收成多。
葛小亮接过西服在身上笔画了一下,觉得自己要是穿上这身衣服,葛宝才家的大丫头一定会高看自己一眼。
刚想脱衣服换上忽然想起来这屋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当下就扭捏了起来,抬头看着张秀芬。
“看我干啥,换上看看呀!”张秀芬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葛小亮脸色有些微红,看着张秀芬支支吾吾的说道:“婶子,你在这我不方便换啊。”
张秀芬听了葛小亮的话噗嗤一笑。
“咋地,还害羞怎地,你大小光屁股在村上跑的时候婶子什么没见到过,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又不是啥大姑娘。”
葛小亮被说的满脸通红。
要说他小时候有没有光着屁股在村里跑过,那肯定是有的,不光他自己跑过,恐怕没有哪家的娃子小时候没跑过的。
扭扭捏捏的将上衣脱了下来,葛小亮露出了一身晒得黝黑锃亮的腱子肉。
“乖乖,没看出来嘛,你小子还藏着这么好一幅身子骨。”
张秀芬的一双杏目刺客放着异样的光彩。
不说别的,光是这一身的腱子肉就比他家那个不中用的死鬼强的太多,要是被压上一压…….。
张秀芬想到这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刚换好衣服的葛小亮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葛宝柱的呼喊声。
“你他娘的倒是快点啊,忙个球呢,换个衣服还要换到天黑啊!”
葛宝柱骂骂咧咧的。
如果这要是换做之前,葛小亮没准就摔门走人了,虽然他知道这话不是骂他的,但是跟定有指桑骂槐的嫌疑。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和葛宝柱的媳妇弄出这么一出,葛小亮觉得有些理亏。
“叫魂呢叫,一天天就知道七吵八嚷的,一点能耐没有,你除了喊还能干点啥。”张秀芬没好气的骂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扰了好事,这才这么大的火气。
“小亮,今天好好表现,哪天婶子有时间了就去你家看你。”张秀芬拉着葛小亮的手,颇有深意的说道。
葛小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张秀芬这婆娘虽然没葛宝柱那么不待见自己,但也没怎么正眼瞧过他,怎么今儿个感觉有点不一样呢。
不过张秀芬那身子可着实是俊得很,现在只要是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里面都是张秀飞那两个花白的大馒头还有两个葡萄粒。
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外之后,葛笑亮迎面就和一个婆娘撞了个满怀。
“哎呦,大侄子,咋走路不看着呢?”婆娘扯着嗓子说道。
葛小亮这下才看清了那个娘们是谁,原来那娘们不是别人,正是给葛老二的大傻儿子牵线搭桥的媒婆王寡妇。
王寡妇是村里有名的媒婆,不少村里的婚事儿都是她给张罗的。
按说这样一个寡妇在村里自己都没有找到个伴,咋就好诱人拖她给说媒的。
可是就偏生有一些牲口总借着自己家娃儿说媒的事情老愿意往王寡妇的家里溜达,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千防万防哪能防得住想吃肉的狼?
王寡妇这人也尿性,宁愿不二婚也要独活着,用她的话说,老娘不结婚,可全村都可以是我男人?
这种不害臊的话也就她这种不要脸的人才能说得出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寡妇!你也来凑热闹?”葛小亮没好气的说道。
“咋滴啊,这才见一面就被人家的新媳妇给勾的魂都没啦。”王寡妇酸酸的说道:“就你这憨样,还是算了吧!我估计你这辈子也娶不着婆娘,也就只能在这里过过眼瘾了。”
“娘皮的,老子娶不娶婆娘,光你鸟的事情哩!”葛小亮也不客气,冲着王寡妇就是一阵骂!要说和这王寡妇跟他还有些仇,前些年王寡妇不知起了什么心思,想收葛小亮做养子。
按她的原话,同样是吃百家饭的,不然搭着伙好过日子,收个养子,她也算对老王家尽了半点孝。
可葛小亮嫌她名声太坏,压根就不鸟她!于是两人那是一见面就吵,村里西一头,东一头都能听见那怨气。
“切,你瓜娃子就等着吧,总有求老娘的时候。”王寡妇恶狠狠的说道。
这个时候,外面的一阵炮仗声将葛小亮的神给拉了回来,他匆忙的跑了出去。
新娘子进家门还要有一道跃龙门的步骤,为了安全起见,那时候新娘子是不带盖头的,要是想先一睹新娘子的脸蛋,就要率先等在那里。
所以葛小亮才这般着急的冲了出去,不然错过了这个时候,恐怕就要等到晚上闹洞房的时候才能看得到新娘子。
可葛小亮刚一跑出去就听到了葛宝财拎着个大喇叭在婚礼台上喊道:“吉时已到有请两位新人。”
葛小亮顿时气得直跺脚。
“娘的,王寡妇个骚婆娘,害的老子没有看到新媳妇!”葛小亮跳着脚骂道。
没有看到新娘子的脸蛋,葛小亮心里也是憋了一股子劲。
村里办婚礼讲究的就是个热闹,当葛大傻子牵着亲娘子的手出现在婚礼台上的时候,一大帮子人就开始呼号的叫了起来。
葛小亮发现有些个村里的跑腿子吧脑袋都快贴在婚礼台上了,使劲的往新娘红色的裙子了面瞅,就好像是俩面有啥宝贝东西一样。
不过出于好奇,葛小亮到不好奇这些个光能看不能摸的人,他可是实打实的验身人,新娘子里面究竟穿的是个啥色儿的等晚上他都个一清二楚了。
想到这葛小亮心里就是一阵阵火热,刚才给赵秀芬撩拨的欲火又蹭蹭的窜了上来。
还真别说,有钱人家的婚礼搞的就是不一样,也不知道葛老二从哪请来了个戏班子,等着葛大傻子和新娘下台之后就开始在台上蹦蹦跳跳的舞了起来。
一些只穿着奶罩和三角裤头的大娘们在台上都搂着奶子,热的台下的老爷们一个个像发情的公狗一样嗷嗷直叫。
中午的席面估计是葛小亮这辈子目前吃过最丰盛的酒席了,桌上满满登登的都是大鱼大肉,光是鱼就弄了三样。
喝的白酒也不是李老蔫家兑水的玩应,都是装在瓶子里的二锅头,那叫一个入喉辛辣回味无穷,啤酒管够。
葛小亮也是好久没有看到过肉腥了,一顿是吃海塞还喝同桌的大叔大爷喝了两杯白的。
不过吃着吃着葛小亮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了。
一大桌子是个菜,光他娘的鱼就三样,不用猜葛小亮都知道这鱼是哪来的。
“驴日的葛老二,你他娘的不地道!”葛小亮愤愤的叫了一声。
不过现场的气氛实在太好,台上蹦蹦跳跳唱着,桌上的人吆五喝六的喊着,并没有人注意到让喊得到底是个什么玩应。
而葛老二那个驴日的货不知道是不是跑那个犄角旮旯和他家张秀芬干那个事儿去了。
“狗日的,非把你媳妇日个鸟样不可”葛小亮低声骂了一句,这句话他倒是没敢喊出声,万一真让葛老二听到了,非急眼不可。
“不能就这么日了他媳妇就拉倒,太便宜这个驴日的货了。”葛小亮愤愤的想着:“等晚上验身的时候老子让你儿媳妇好看!”
思罢,葛小亮拎着两条走路都有些打晃的腿往自己的茅草屋。
回到茅草屋之后,葛小亮倒头便睡。
直到天已经完全擦黑了,葛小亮还楼着那本磨破皮了的画册呼呼大睡呢。“大侄子!”
当院传来了葛老二焦急的喊声。
可是喊了两嗓子也不见有人出来,急的满头大汗的葛老二直接推开了葛小亮茅草屋的房门。
刚一推开门,一股又湿又潮的潮气迎面而来,呛的葛老二立马退了出去。
“我的娘啊,这他娘嘞什么味!”葛老二捏着鼻子。
“大侄子!大侄子!”葛老二趴在门口喊了两句,不过半饷也不见有人答应。
回头看了看天色,葛老二咬了咬牙钻进了茅草屋。
其实这屋里的有味耶怪不得葛小亮。
自大他爹娘死后,这孩子就一直没个人管。
十多年的光景,村里人大多都换上大瓦房了,就算再不济的也是半砖半草的房子了。
而葛小亮着间草屋业可以说是村上的古董了,估计除了那个年久失修龙王庙,也就是他家这个草屋年头最久了。
要不是这些年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帮着修缮,指不定哪天大雨就给淋塌咯,就这样每到下雨天还直个劲儿的漏雨呢。
看着还在屋里呼呼大睡的葛小亮,葛宝柱很不的上去给他一脚丫子。
这他娘的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这狗日的东西竟然还在这里呼呼大睡,真他娘的瞎了村后头的那个鱼塘请这么个货,但凡是有二个选择葛宝柱都不会选择葛小亮。
平息了下心里的怒气之后,葛宝柱用手推了推葛小亮:“大侄子,醒醒,天黑了,到洞房的点了。”
“啥!”睡梦中的葛小亮一惊:“洞房?和谁洞房!”
葛宝柱一愣,这个龟儿子还想着洞房呢?就他家穷的这个鸟样,耗子都不稀得来。
“大侄子,是你大哥要洞房了,等着你去验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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