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张富贵又傻呵呵地看着她喂孩子,她的胸口比以前整整大了两圈,还圆鼓鼓的,张富贵看着颇有成就感,但宝宝立时就吃饱了,躺在兰兰的怀里巴达着小嘴餍足地...
有一次,张富贵又傻呵呵地看着她喂孩子,她的胸口比以前整整大了两圈,还圆鼓鼓的,张富贵看着颇有成就感,但宝宝立时就吃饱了,躺在兰兰的怀里巴达着小嘴餍足地睡着了。
然而,兰兰显示出一种痛苦的表情,所以她把它放在摇篮里挤压自己
晓林村后面那一片茫茫的山,可能会有毒蛇,也可能会有猛兽,但这傻呵呵的汉子就是有一股傻劲,为了给他不该爱的女人改善一下生活,他便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山里,凭着那自制的竹制玩意去上山逮野兔,他真是傻得可爱,村里人可没人会做这样的事。
兰兰没想到的是那傻大伯竟会真拿着那破玩具弓箭上山打猎,她后悔没有拦住她。
可当她抱着孩子追出来的时候,面对着一片茫茫的大山,她望而却步,她只有为他祈祷了。
兰兰没有回家,而是抱着孩子走进了社公庙。
她点上香,在社公公面前为他大伯祈祷,祝他平安回来。
要不是他大伯几次三番,偷看她的身子惹她生气,她一定要拦着他做这样的傻事。
兰兰的心里,打开了话茬,吃什么野兔,谁要吃野兔,你问过我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弟弟王二庆交待,谁又来像你一样照顾我们娘俩一样照顾我们……
想到这,兰兰泪如雨下。
一个人当你天天看到他的时候,你会觉得没什么,甚至会烦他老是眯眯地看着自己,可是当他身处险境的时候,你就会为他担惊受怕。
此时在兰兰的心里,她已经分不清,是把张富贵当成了大哥,还是当成了爱人,总之,她怕他有事,怕他从此一去不回。
兰兰左等右等,不见张富贵回来,以往都是张富贵在地里做完活又洗掉泥巴开始做菜做饭,而衣服也被张富贵以“你在……做……月……子”为由全抢了去,他一个男人把所有的衣服拿到井边去洗了,就连兰兰的内衣,他大伯也不放过,每每弄得兰兰又羞又感激。
可是今天的午饭,要兰兰自己做了,因为他大伯上山还没回来,生死未卜。她不是懒不想做,而是她做了也只不过是她一个人吃而已,做这种饭有什么意思?
兰兰胡乱了洗了几下菜,又把菜胡乱地扔进了大锅里,在灶前胡乱地添了几把柴火。
灶里面冒出的浓烟把她的眼睛熏得难受,泪水直流,她走出厨房,外面已经没有了烟雾,但她的泪水却如决了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她这是在为谁而流泪?
兰兰随便吃了点午饭,她也不知道自己吃了点什么,只觉得这么长时间没下过厨,自己炒的菜已经不叫菜了,糊的糊,生的生,咸的太咸,淡的太淡。
这跟张富贵每天精心烹饪的饭菜相比,那真是天壤之别,想他的菜,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他这个人。他的衣服没有一件好的,不是旧的发黄,就是破的补了一块又一块,可怜啊,他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也没有一儿半女,而他这么年轻就可能已葬身山中……想到这,兰兰不禁泪水再次泛滥,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炒的是什么菜”兰兰说着,把碗和筷子扔在桌上,走了。
但马上又回过头来,哦,碗和筷子还没洗呢……不用了,不是有他大伯吗?……可是他大伯还没回来。
该死,又想到了他大伯,兰兰拍了拍她有点晕的头,怎么一整天脑子里都是他大伯?
可不是?看到院子中的柴,就想起他大伯在那挥汗如雨地劈柴,看到那井,就仿佛他大伯在埋头洗她的衣服,看到那墙上挂的那黄鼠狼的皮,就仿佛看到他大伯在傻笑着,在那宰黄鼠儿狼。
到处都是张富贵的影子,让兰兰头痛不已,她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他只是一个傻子,一个色狼而已,有什么值得她如此怀念的?
她跑进了她自己的屋里,企图在脑海中将张富贵的形象抹去。
她看着这屋门,又仿佛看见了他大伯傻呵呵地端着饭菜朝她走来。
于是把屋门也关了,这样总看不到你了吧。
但床头上的摇鼓,又让她想起他那躲在窗户下偷看了她的身体之后,把这个塞给了她。
她一气之下,把摇鼓也扔到了床底下。
但当她低头看一下自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竟也是他大伯给买的。
她头痛得历害,赶紧将自己的衣服全脱掉。
可是当她看到自己那对胸前之物的时候,这里也曾被他咬过,难道这个东西也要切掉?
兰兰已经找不到忘记他的办法,她止不住地想他,她阻止不了自己思念他。
她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在一个月的相处以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对这个傻呵呵又结巴,而且其貌不扬的大伯动了感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张富贵无微不至、舍己为人的关怀下,她兰兰举手投降了,而她投降地很纠结,一边是自己当年情深似海的丈夫,一边是对自己关怀备至的丈夫他哥,一边是旧情难却,另一边则是新欢难拒,她该怎么办?
兰兰放弃了不去想他大伯,而是坐在那,想着他的好,想着他的坏,又想着他的点点滴滴,她的头于是不再痛了。
她抚摸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她自言自语道“大哥,你不是喜欢看吗?只要你平安回来,我就让你看个够”
今天很漫长,等待一个人回家的一天更漫长,兰兰左等右等,可是日落西山、天渐渐变黑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兰兰心里害怕了起来,她不是怕这黑夜,而是怕这黑夜里依然没有他大伯的讯息……
王二庆的老婆兰兰在等着孩子他大伯张富贵。
天色越来越晚,孩子已经睡了,兰兰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她院门也没完,走廊上的灯也亮着,使得灯光可以直接照到院门外,照亮大伯回家的路。
兰兰等得心焦,她心里在说,这个傻大哥,还真的傻不拉几地去上山打猎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张富贵还没有回来的动静,兰兰急得直接站到了大门口。
只要有路人路过,她就拿出手电筒照一下。
但是每次她都失望了。
这时来了一个黑影,夜色中,看得出他穿一身粗布衣服,肯定是他大伯,她高兴地手电筒都忘了开,她跑了过去挽他,“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她扶着他的手。
“嗯?你是?”
声音不对,兰兰赶紧打开手电筒,一看,这不是方老汉吗?晕,她居然认错人了,叫了一个老头叫大哥。
“方叔啊,是你啊,我认错人了,以为是孩子他大伯”
“哦,看样子,你和你大伯挺亲的,还过来相扶”
“瞧你说的,这不以为他受伤了吗?”兰兰被他说的脸红,她赶紧掩饰
“我走路的样子像受伤吗?”
“是,你走的有点不太稳”
“胡说八道,虽然我年纪不小,可我的步子稳如泰山”方老汉大声道
兰兰的谎言无法自圆其说“哦,可能天黑我看错了,方叔你慢走,我给您照一下路”
“好的,这孩子心地不错”老爷子咳了两声,背着手走了。
兰兰失望极了,等了老半天不见他大伯来,好不容易来一个,结果还认错了人,差点把她对她孩子大伯的暧昧关系自己公开了出来,好险,兰兰也惊了一身冷汗。
哎,这大哥,怎么还不回来呀,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兰兰心急如焚,她的脚跺了起来,急促不安。
这时来了个黑影,他一瘸一拐地走着,身上还背着一包东西,怎么看起来像个要饭的呀,应该不是他大伯,但她还是打开手电筒一照,看看到底是谁。
这不照还好,一照他就倒了,咦,怎么回事,怎么会一照就倒了呢?
这就奇了怪了,兰兰本来不想理他,但想想要是这人需要救助,自己置之不理,说不过去吧!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想到这,兰兰打开了手电筒,往他身上一照,却见这身打满了补丁的粗布衣服很面熟,不会是他大伯吧。
兰兰大惊,她赶紧把他的头侧过来,手电筒一照,天,果然是他大伯。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她推了推他,见他没动静,她慌了神,她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附近的村民听到兰兰的喊声走了来。
几个大汉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了村里的诊所,兰兰请了隔壁的大婶到她屋照看她的孩子,她跟着去了诊所。
到得诊所,张富贵仍然未醒。
村里的赤脚医生,给他做检查,却见脚肚子肿了一大块,其中还有一个黑色的伤口。
“不好了,张富贵被毒蛇咬了,你看脚肿成这样”村医说
“啊……,”兰兰大惊失色“那怎么办?”
“我这里没有那么好的设备,当务之急,得有人把他的毒吸出来,不然性命堪忧”
“好,我来吸”兰兰走了过去
“你……,等等,我要跟你事先说一下,这蛇还不知道是哪一种,你用嘴的话有一定的风险,如果是剧毒的话,不但他没得救,吸毒之人也会死,你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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