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东西什么时候进去的? 赵三斤清楚地记得,刚才他从背包里拿出脾气罐时,它是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那只大黄蜂把头伸出去后,就没有再爬出来了。相反,他...
这个小东西什么时候进去的?
赵三斤清楚地记得,刚才他从背包里拿出脾气罐时,它是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那只大黄蜂把头伸出去后,就没有再爬出来了。相反,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赵三斤。上颚看起来像个小钳子。它开了又关,好像在嚼什么东西。好像是在和赵三斤说话。
看到林青青那陶醉的表情,听到林青青那动人心弦的声音,赵三斤也是醉了。
其实,赵三斤刚才没想那么多,他把得了便宜以后想要逃跑的林青青拉回来搂进怀里,纯粹是下意识的动作,接这个吻也是情之所至,水到渠成的事。
可是吻着吻着,赵三斤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情侣之间嘛,亲一下没啥大不了,来个法式长吻也不奇怪,然而,看眼前这事态,接吻就像吸毒一样,似乎会上瘾,根本停不下来,如果再这么亲下去,那……
毕竟赵三斤修习《摸骨诀》有那方面的特殊禁忌,万一等下把持不住,和林青青越了雷池,岂不是对不起已经过世的爷爷?
更何况,两个人现在就站在爷爷的坟边!
“如果爷爷泉下有知,会不会气得掀开棺材盖儿,从里面跳出来把我暴揍一顿?”赵三斤脑海里冷不丁的就冒出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
回想起和爷爷相依为命的种种过往,赵三斤暗暗打定主意,不能再亲了,不能再亲了,再亲会犯错误的……
想归想,而赵三斤的嘴巴却很诚实,和林青青温润的嘴唇相互纠缠在一起,怎么也不肯松开,就连那双搂在林青青后腰上的大手也不甘示弱,悄悄掀开林青青上身那件红色T恤,试图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摸索一番,火上烧油。
“三哥……不行!”
就在赵三斤快要得逞的时候,林青青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惊呼一声,突然松开嘴巴,趁着赵三斤愣神的刹那间,挣脱赵三斤的怀抱,往后退了几步。
“青青,怎么了?”赵三斤不明就里道。
林青青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满是娇羞,呼吸略微有些粗重,她瞪了赵三斤一眼,嗔怪道:“三哥你实在太坏了,居然想和俺在这里……哼,俺要回家了!”
说完,林青青转身便跑。
赵三斤那个汗啊,心说,你刚才不是也乐在其中,越亲越来劲,大有把生米煮成熟饭的架势吗?怎么到头来,都是我的错?
女人心,海底针,真是难懂!
看着林青青渐行渐远的背影,赵三斤大声喊道:“青青,你上次在电话里说,等我从部队回来,就把你最宝贵的东西送给我,这话还算数不?”
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这个不言而喻。
听到这话,林青青的脚步一顿,头也不回道:“俺爹和俺娘今天晚上要陪柳总在村委会吃饭,顺便谈承包咱们村土地的事,估计要很晚才回家,你到时候来俺家,俺再告诉你……”
晚上?去你家?林青青话里有话,赵三斤哪能听不出来,他心底一动,顿时有些小小的激动,而激动的同时,又比较纠结。
“我是要去呢,去呢,还是去呢?”目送林青青消失在田间小路的尽头,赵三斤转过身,低头看着放在杂草丛中的炼妖壶,郁闷道:“爷爷,你也瞧见了,我和青青两情相悦,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连嘴都亲了,我要是不娶她,还算什么男人?”
和修习《摸骨诀》相比,说实话,赵三斤更加看重和林青青的感情,毕竟男婚女嫁是一辈子的事,他可不想打一辈子光棍!
摸骨?光摸顶个屁用啊,摸的女人再多,不让干实事儿,反而是一种煎熬,就像在银行上班一样,一天到晚坐在那里数钱,可是数来数去,钱都是别人的。
“要不这样吧。”经过刚才的深深一吻,赵三斤心里似乎已经有了决断,笑道:“我数三声,爷爷如果不反对,我就当你答应我和青青的婚事了……”
赵三斤开始耍无赖。
“一!”
“二!”
虽然明知道爷爷不可能大白天的突然掀开棺材盖儿跳出来反对,可是赵三斤说到做到,张嘴数了起来,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辜负爷爷的借口,自我安慰。
“爷爷再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啊。”赵三斤装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摇头叹息一声,正要开口数“三”,可就在此时,之前钻进炼妖壶的那个大黄蜂冷不丁的从壶口钻了出来,先是露出两根细长的触角,紧接着探出它那像铠甲一样坚硬光滑的黑色蜂头,仰起脖子,抬头看向赵三斤。
“咦?”赵三斤眸光一闪,顿时就愣住了。
这个小东西啥时候进去的?
赵三斤记得很清楚,刚才他把炼妖壶从双肩包里掏出来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大黄蜂把脑袋探出来以后,并没有继续往外爬,而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赵三斤,上颚像个小钳子似的,一开一合,似乎正在嚼东西,又似乎在和赵三斤说话。
当然,赵三斤听不懂“蜂语”,纯粹是臆测。
“你个小东西,快出来!”赵三斤回过神,破口骂了一声,弯腰就要去捡炼妖壶。
嗡的一声!
大黄蜂倒是挺聪明的,一看赵三斤过来,它立马从炼妖壶里面钻出来,振动翅膀,瞬间就飞了起来,只不过,它没有迅速离开,而是绕着赵三斤飞来飞去,时而远,时而近,甚至还贴着赵三斤的脖子和脸绕了两圈。
赵三斤被大黄蜂的嗡嗡声闹得心烦,捡起炼妖壶以后,他大手一挥,骂道:“滚的远远的,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大黄蜂避开赵三斤的巴掌,像是被激怒了,突然飞到赵三斤眼前,趴在他右边的眼角处,二话不说,照着他的太阳穴就狠狠蜇了那么一下。
“靠!”赵三斤只觉得太阳穴上先是一痒,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刺骨般的疼痛,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怒道:“你他妈敢蜇我?找死!”
赵三斤的反应很快,而大黄蜂的动作也不慢,蜇完就跑,等到赵三斤的巴掌呼啸而来的时候,它已经飞到半米之外的空中,远远的盯着赵三斤自己打自己的脸。
那刺耳的嗡嗡声,犹如无情的嘲笑。
赵三斤那个汗啊,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这几年在部队里把八块腹肌和人鱼线都给练出来了,平时打倒七八个小地痞像玩儿似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让一只大黄蜂给欺负了!
这口恶气怎么咽得下去?赵三斤把炼妖壶随手往地上一扔,一只手捂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抡起双肩包就朝半空中的大黄蜂猛砸过去,边砸边骂道:“你他妈有种别跑,看我不把你这小畜生拍成一幅画贴在墙头上……”
场面很滑稽。
赵三斤追着大黄蜂砸了半天,自己累得气喘如牛,却依然没能伤到大黄蜂分毫。
那只大黄蜂很任性,明知道赵三斤想要它的命,它躲来躲去,偏偏不飞离现场,自始至终都在围绕着爷爷的坟茔来回打转。
扑腾!
体力耗尽,赵三斤一屁股蹲坐在杂草丛中,抹了把额头的恶汗,大口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小畜生,真有你的,你给我等着,我……哎呀我靠!”
赵三斤的骂声未落,大黄蜂抓住机会,突然俯冲过来,照着他左边的太阳穴又狠狠蜇了一下,和上次一样,蜇完就跑,根本不给他反击的机会。
而和上次不一样的是,两边的太阳穴全部被蜇伤,除了刺骨的痛疼以外,赵三斤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响,不知为何,意识瞬间就变得有些模糊起来,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就像是挨了一记麻醉枪。
“乖乖,这只大黄蜂该不会有毒吧?”赵三斤下意识想道。
来不及采取任何反制措施和自救手段,赵三斤双手捂着两边的太阳穴,使劲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可是不晃还好,他这么一晃,本来就有些迷糊的脑袋像是一潭死水突然被搅浑了,更加头疼欲裂。
“完蛋了!”
赵三斤痛呼一声,意识到大事不妙,挣扎着站起身,而那双粗壮的大腿此刻就像是两个豆腐块儿一样,软绵绵的,一阵酸麻,根本撑不起他那接近一百六十斤的虎躯。
扑腾!
刚抬起右脚,左脚就是一崴,整个人失去重心,一头栽倒在排水沟里,摔了个狗啃屎。
“尼玛的,看来今天不是啥好日子啊,接连两次往排水沟里栽……”杂草和泥土沾了一身,赵三斤疼的呲牙咧嘴,额头直冒冷汗,暗道:“在部队呆了那么久,参加那么多次任务都有惊无险,安然无恙,如果被一只大黄蜂给干掉了,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再说,哥长这么大,还没尝过女人是啥滋味儿呢!”
想到林青青,赵三斤心里更加不甘,该死的大黄蜂,明天再蜇也行啊。
就在这时,嗡嗡声在耳边响起,那只大黄蜂慢悠悠的飞了过来,挑衅似的在赵三斤眼前绕了几圈,然后缓缓停在旁边的炼妖壶上,蜂屁股往上一翘,对准壶口又钻了进去。
“畜生就是畜生,明显的智商欠费……”赵三斤见状大喜,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探手抓住炼妖壶往旁边一翻,让壶口贴在地面上,彻底堵死了大黄蜂的出路,骂道:“敢蜇我?老子憋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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