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咽了口口水,急色道:“小春哥,老村长……老村长他……他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 老村长六十几岁,前几年,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老伴走了,现在成了鳏...
狗蛋咽了口口水,急色道:“小春哥,老村长……老村长他……他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
老村长六十几岁,前几年,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老伴走了,现在成了鳏夫。他是桃花村最有威严的人,在他面前,刘大庆还得看他的脸色。
老村长其实有一个儿子,自卫还击那年牺牲了。
老村长担任桃花村村长几十年,一心为公,带领大家修水库,修公路,为村里做了许多深得人心的事,村民们都拥护他,爱戴他。只要是他吩咐的事,村民们二话不说,埋头就干,也不管对错。
在桃花村,如果说老村长还有敬重的人,那人就是刘武了。他们两很谈得来,经常在一起喝酒,彻夜长谈。当然,有些话是背着滕小春说的。
刘武爷儿两刚来桃花村的时候,没有户口本,也没有身份证。对于这样来历不明的人,老村长不仅将他们的户口落实在了桃花村,还以村委会的名义,跟刘武签订了一份终身的赤脚医生合同。
滕小春小时候很是可爱,常常在老村长的膝上爬上爬下,甚得老村长的欢心。老村长把滕小春当成亲孙子一样来疼爱,有什么好吃的,总是要给他留出一份。
滕小春之所以如此顽劣,与老村长的溺爱也是分不开的。
听到老村长快不行了,滕小春也没了喝老母鸡汤的心情,站起来拉着狗蛋就走。
可是没拉得动,狗蛋像是钉在了原地,眼睛盯着那碗老母鸡汤,恋恋不舍的。
滕小春转身,从老母鸡汤里抓出两只鸡腿,一只塞给了狗蛋,一只进了自己的嘴里,边啃边说道:“快走!”
等跑到老村长的家里,狗蛋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他已经累得不行了,可舌头却伸在外面,舔着鸡腿留在嘴唇上的余味。
这时候,老村长的房间已经挤满了人。听到老村长不行了,乡亲们感激他这几十年来为桃花村所做的贡献,就一个个的都跑来了,想看他最后一眼。
大堂里,刘大庆正吆喝着几个青壮年,清扫着老村长早些年为自己准备好的棺材。老村长无儿无女,后事当然要靠大伙了。
“让开,让开……”滕小春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分开挡在他前面的人群。
乡亲们都知道老村长跟滕小春的关系,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滕小春趴在老村长的床头,几乎是哭着喊道:“爷爷,爷爷,我是小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老村长躺在床上,脸色乌黑。听到滕小春的呼喊,缓缓地睁开了一线眼睛,嘴唇微微翕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爷爷,你究竟怎么啦?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滕小春哭着问道。
就在前几天,滕小春、铁牛、狗蛋等几个玩得好的朋友,还来看望过老村长。当时老村长杀了一只鸡,还陪他们喝了不少的酒。
这时,一个声音在滕小春背后响起:“老村长进山被毒蛇咬伤了腿,等到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滕小春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老村长的腿,只见右脚脚踝处,肿起了一团,有拳头一般的大,整条腿都黑了,怪吓人的。
滕小春二话不说,扣住老村长的手腕把起脉来。几秒钟后,滕小春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跳动,非常的微弱,不仔细的话根本就察觉不到。
“小痞子在干什么?”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替老村长把脉。”
“什么!小痞子还会把脉?”
“装模作样罢了,死人哪还有脉啊,谁不会把?”
“小痞子,你就别费心机了,刚才刘永才已经替老村长把过脉了,说蛇毒已经攻入心脏,没药可救了。”
滕小春仿佛没听到乡亲们的冷言冷语,从衣兜里掏出一副银针来,抽出其中的一根,扯开老村长的衬衣,看准心脏的位置,就要扎下去。
“你想干什么!”一声大吼,刘大庆猛地从人群中闪出,一把抓住了滕小春拿针的手腕,眼睛怒视着他。
滕小春眉头一皱,盯着刘大庆道:“放开我,我要替爷爷排毒。”
“得了吧,小痞子,桃花村的人谁不知道,你连个感冒都治不好,还会排毒?”刘大庆冷哼道,“老村长在世的时候,对你宠爱有加,你就别再折磨他了。”
“我呸!刘大庆,你这张乌鸦嘴,我爷爷还没走呢!”滕小春恨恨的骂道,“你松不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大庆自恃身材魁梧,手臂粗壮,根本没把清秀单薄的滕小春放在眼里。他藐视了滕小春一眼,冷笑道:“小痞子,为了给老村长留个完整的尸身,我刘大庆今天就不松手了,我看你怎么个不客气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伤,尸体亦是如此。一旦动了尸体,就是对死人的大不敬。这种习俗,在农村根深蒂固,这也是火葬很难在农村推广开来的主要原因。
“对,不能让小痞子胡来。”
“这小子是想要老村长死不安宁呀!”
听到刘大庆的蛊惑,乡亲们七嘴八舌的,纷纷表达着对滕小春的谴责。
滕小春置若罔闻,冷冷的盯着刘大庆道:“刘大庆,这可是你说的!”
刘大庆讥讽道:“我就说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时间紧迫,滕小春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冷冷的盯着刘大庆,伸出另一只手来,抓住刘大庆那只作祟的手,暗暗用力。
自从滕小春掌握了仙术中的御敌术之后,还是第一次使用,他也不清楚御敌术究竟有多牛逼,所以不敢下狠手,怕弄废了刘大庆。
毕竟,刘大庆是一村之长,滕小春还想留在桃花村,不想他日后找自己的麻烦。
刘大庆的腕力之强劲在桃花村是出了名的,滕小春跟他掰手腕,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乡亲们都在等着看滕小春的洋相。
“哎哟!哎哟……”
随着滕小春慢慢加力,刘大庆忽然惊叫起来,额头冒出一股股冷汗,但仍然抓着滕小春的手腕不松开。
滕小春的额头也冒出了细汗,手背上的青筋鼓鼓的。他猛吸了一口气,狂吼一声:“刘大庆,松开你的爪子!”
这一声,势如洪钟,跟三国名将张飞在长板桥吓死夏侯杰有得一拼。刘大庆身躯一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滕小春的手腕。
乡亲们也都被滕小春这一声吼叫,吓得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好几步,目瞪口呆的看着滕小春,心想真没看出来,这个小痞子还颇有几分能耐,把刘大庆都唬住了。
滕小春毫不理会众人的惊诧,手中的银针对着老村长靠近心脏的主动脉扎了进去。
呃,老村长竟毫无反应!
难道是仙术没效果?仙术也没有描述第一针扎下后患者的反应,看到老村长的模样,滕小春心中一惊,开始怀疑起仙术来,第二根银针迟迟不敢出手了。
挤在人群中的刘永才见到滕小春迟疑的样子,不禁露出一丝冷笑。哼!本师父得出的结论,你这小子也敢怀疑,看你怎么来善后?
“臭小子,不要怀疑仙术。效果不佳是因为你的中医术等级太低,老村长中毒又太深的缘故罢了。”纯阳真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滕小春的脑海里。
“师父,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你快救救我爷爷吧。”滕小春在心里央求道。
纯阳真人轻笑道:“我是个仙渣,哪有救人的善心?”
想不到自己在心里随口骂了一句,这老头还当真了,滕小春愈发的鄙视起他来。
但救人如救火,滕小春只好放低身段,再次央求道:“好师父,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求求你快救我爷爷吧。”
“这才是求人的态度嘛。”纯阳真人笑了笑,也不太为难滕小春,“你放松手指,跟着我的意念扎针就行了。”
第二针,滕小春随着纯阳真人的意识,瞄准了心口偏左边的冠状动脉,旋转着银针,缓缓的扎了进去。
老村长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师父,怎么还是不行啊?你到底能不能救活我爷爷啊?”滕小春急了。
“臭小子,你竟然怀疑我的医术?”纯阳真人骂道,“虽然我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但具体的操作还是由你来完成的,是你的医术不精好不好?”
“好吧,好吧,我错了。师父,那接下来呢?”滕小春只能委曲求全了。
“哼,随我来动。”
“小痞子,你不要再装……”刘永才刚想奚落滕小春几句,但是滕小春一个眼神瞟过来,就立马闭上了鸟嘴。
“小春,你医术不精,就不要逞强了……”
随后赶来的柳莲花,挤到滕小春身旁,小声的劝他。她可不想滕小春被桃花村的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看看满脸恨意的刘大庆,柳莲花毫不怀疑,如果一旦救不活老村长,以刘大庆的性格,他肯定会揪住滕小春不放的。
滕小春知道柳莲花是为了他好,拍了拍柳莲花的肩膀,神情自若的说道:“娘,你放心,我能治好爷爷的。”
看到滕小春那么自信的眼神,柳莲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她可是从来没见滕小春治过病,他师傅都不太懂针灸治疗,这小子怎么会懂?而且老村长的病显然已经到了咽气的地步,他真的能把人从鬼门关给拉回来吗?
“小春,这可开不得玩笑啊……”柳莲花还是不放心的说道。
刘永才又冒出来说话了,但这回他不是阻止滕小春救人,而是劝说柳莲花:“莲花啊,既然小春说他能治好老村长,你就别拦着他了,这时间可不等人啊……”
刘永才自有他的如意算盘,眼看老村长就要断气了,这个傻小子还要逞能,这不是整死他的最好机会么?这样一来,两天后的医术比试恐怕也用不着再比了。
柳莲花心知自己也劝说不了滕小春,默默的退到一边,满脸忧郁的看着他。
滕小春拿起第三根银针,再次扎到了心脏偏右边的肺动脉。
三根银针扎完,老村长的眉头、嘴唇微微动了动。
有反应了!滕小春心中一喜,快速的扎进了第四根银针。这一针,直接扎进了老村长的心脏里。
老村长的上身突然猛地弹了一下,竟奇迹般的坐了起来,目光乍现,极凶无比。
“啊!”
见到老村长的反应,乡亲们吓得脸色骤变,尖叫着纷纷后退。
刘大庆被滕小春吼了一声后,慢慢的清醒过来,感觉很没面子,正想找个机会好好的报复他一下。
见此情景,刘大庆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大声嚷嚷道:“诈尸了,诈尸了,老村长诈尸了!”
刘大庆这么一嚷,相亲们更是恐惧不已,慌乱的往门外逃窜,担心鬼魂上身。
屋门又窄,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出。
众人唯恐避之不及,顿时挤作一团,便卡在了门框边,谁也出不去。一时间,尖叫声、哭喊声、骂娘声……四起。
“诈你妈个头!”滕小春恨恨的骂道,“刘大庆,你眼睛瞎了吗?看不到爷爷的眼睛已经在微微的转动了么?”
老村长的房子窗户开的不是很大,墙壁又没有粉刷,屋里的光线有点暗。
滕小春耳聪目明,老村长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的眼神。但刘大庆却不行,他对老村长的反应看的不太清楚。
刘大庆对滕小春的话半信半疑,不禁伸长了脖子,想看个清楚。
这时,老村长的脸颊动了动,然后腮帮子猛地鼓胀起来,出人意料的从嘴里喷出一口黑乎乎的浓血来。
“呀,我草……”
刘大庆避之不及,被喷了一脸,伸手在脸上一抹,手上全是黑乎乎的脏东西,吓得急忙朝后面猛退,却不料一脚踩在后面倒了的凳脚上,身躯一歪,栽倒在地上。
“我草,谁他娘的把凳子打倒了。”刘大庆骂骂咧咧的,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就跑。
绊倒刘大庆的凳子,是乡亲们听到他大喊诈尸后,慌不择路时打倒的。对刘大庆来说,正好应验了一句老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看到刘大庆吃瘪,滕小春不禁想笑,但这时已到了排毒的关键时刻,他只好强行把笑憋回到肚子里,按照纯阳真人的吩咐,伸手握住扎入老村长心脏的第四根银针,缓缓地输入一丝仙气。
仙气顺着银针往下流淌,直达老村长的心脏。
“噗!”
从老村长的嘴里又喷出一口黑血,但这次的量少了很多,黑色也淡了许多。
滕小春没有松懈,继续输着仙气。
“噗!”
“噗!”
在老村长接连喷出三口黑血后,滕小春发觉留在老村长嘴唇上的血迹已经接近红色了。
“嗯,嗯……嗯……”
老村长慢慢的回过神来,咽喉里发出模模糊糊的轻哼声。
“呜呜……爷爷,你终于醒来了……”滕小春喜极而泣,但并没有停止给老村长输入仙气。
“好孩……孩子,谢……谢谢你。”老村长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轻得只有滕小春一个人听得到。
听到滕小春说老村长醒过来了,还没来得及逃出屋外的乡亲们,又开始慢慢的聚拢过来,远远的围着,脸上的表情半信半疑。
时间又过了片刻,有个稍微胆大的乡亲,终于憋不住了,隔得远远的,问道:“老村长,你死了吗?”
“响炮,你他娘的是想咒我早死吗?”
从老村长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此时屋内却出奇的安静,如果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得清楚的。
“哈哈,老村长能叫出我响炮的名字,说明他神志清醒,还真是没死啊。”响炮手舞足蹈的跑到了老村长的身旁。
响炮带了头,乡亲们终于抛开了心中的恐惧,重新聚拢到老村长的床前。
“小……小春,辛苦你了……”老村长的嘴里终于发出了清晰的声音。
“爷爷,这是小春应该做的,能治好你,我好高兴……”滕小春撤掉仙气,取出银针,紧紧的抱着老村长,笑容和泪水挂满了脸庞。
“老村长,你老又活过来了……”
“老村长,你老长命百岁……”
这时围在周围的人也一个个和老村长打着招呼。
老村长轻轻的跟乡亲们一一点头,感叹道:“这次多亏了小春,是他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的。”
乡亲们这才想起滕小春来,毫不吝啬的说着溢美之词。
“想不到小……小春的医术如此高明。”
“是啊,小……小春真是神仙下凡啊。”
叫惯了小痞子,突然改口叫小春,乡亲们一时很不适应。
在柳莲花家里吃过晚饭后,刘梅又央求滕小春讲述了一遍抢救老村长过程中的趣事,才放他回去。
趁着月色,滕小春独自往破庙走去。
夜色中的桃花村,是那么的宁静。
快到破庙的时候,滕小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美霞婶!
滕小春现在目力非同寻常,很远就看清了那道影子是谁,只见姚美霞坐在庙门的石阶上,一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已是夜晚十点多了,她怎么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专程在等我的?
想起今天早上的一幕,滕小春心头又热乎起来了。
嘿嘿,这个寂mo的女人,是不是想找我施舍点热情给她呢?
“美霞婶子。”滕小春轻轻地叫唤了一声。
姚美霞惊了一下,慌乱的站起来,看到滕小春远远地走来时,一颗扑通的心才慢慢安宁下来。
等到滕小春走到身边时,姚美霞嗔了他一眼,“坏小子,到哪里鬼混去了?怎么才回来呀?”
滕小春笑着道:“婶子,你是在等我吗?”
姚美霞嗔道:“要不是等你,大晚上的,我坐在这里干嘛呢?”
“婶子,有事吗?”滕小春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姚美霞,然后盯着她高耸的地方,贼笑道,“是不是想我了?”
姚美霞的脸霎时就红彤彤的,在月光下的映照下,娇靥不胜妩媚,看得滕小春两眼发痴。
姚美霞在他的头上轻轻一敲,骂道:“想你个头啊,我来是有话想跟你说的。”
“哦,那我们进屋去说吧。”滕小春捉住她的手腕,就往庙里走去。
“坏小子,快放开!让别人看见了,我怎么做人啊。”姚美霞用力抽了几下,没挣脱开来。
滕小春嬉笑道:“婶子,你别怕,这么晚了,还有谁看到啊?”
姚美霞嗔道:“没人看见也不行,我是你婶子,快撒开!”
这么好的机会,一生恐怕也很难遇到几次,滕小春哪肯就这样放开她?死乞白赖的央求道:“婶子,你这衣服的布料真不错,哪里买的,好软好滑,就让我体验一下嘛。”
姚美霞心知,如果再任由这坏小子胡来,他恐怕会没完没了,还怎么说事呀。
于是她板起脸来,骂道:“坏小子,我来是有要紧的话告诉你,你再这样纠缠着婶子不放,我可就走了。到时候可别怪婶子瞒着你。”
滕小春见她说话挺严肃的,也不得不重视起来,松开姚美霞的手,“婶子,你别生气,进屋说吧。”
姚美霞想了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不好,谁知道这坏子又会干出什么羞人的事来,于是说道:“还是在这里说吧。”
“好吧,听你的,就在这里说。”滕小春在石阶上坐下,用手在身旁的石阶上抹了几下,“婶子,坐这儿吧,我刚才抹干净了。”
姚美霞迟疑了一下,还是挨着他坐下。
“坏小子,你知道刘永才为什么想要你师父这个医务室吗?”
滕小春苦笑道:“我也纳闷呢。刘永才的诊所不是挺红火的嘛,他干嘛非要这个破医务室不可呢?婶子,你是不是知道些内幕?快跟我说说吧。”
“坏小子,现在知道着急了吧。”姚美霞嗔了滕小春一眼,慢慢的说道,“前几天,刘永才找到你叔,说是想做桃花村的赤脚医生。你叔告诉他,你师父跟村委会签了终身合同,是不能随意终止的。刘永才答应你叔,只要把这件事办成了,他愿意给你叔一万块钱好处费。”
“一万块!”滕小春惊叫一声,“这个破赤脚医生有那么值钱吗?”
“你急什么,听我说嘛。”姚美霞嗔了他一眼,“刘永才有一个老表,是县卫生局的一个小干部,他告诉刘永才,最近农村医疗要改革了,村赤脚医生的工资要纳入到国家财政拨款了……”
滕小春打断了她的话,“婶子,什么叫纳入到国家财政拨款?”
“我也不太懂,听刘永才的意思,以后村赤脚医生跟县医院的医生一样,可以从银行领工资了。”
滕小春惊呆了,半响才说道:“婶子,这是真的吗?”
姚美霞瞟了他一眼,嗔道:“如果是假的,刘永才会那么傻,答应给你叔一万块钱的好处费?”
滕小春道:“难怪今天刘永才那么爽快,答应给我两年的生活费,我叔也逼得我那么凶,这里面还真的有猫腻。”
姚美霞道:“坏小子,你听到刘永才答应给你两年的生活费,是不是动心了?”
滕小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讪笑道:“多亏了婶子那一脚提醒了我。说实话,那时候我真的想答应刘永才了。”
姚美霞娇哼道:“哼!婶子对你这么好,你这坏小子,还老是欺负我。”
滕小春讪笑道:“我哪有欺负婶子啊,我巴结婶子还来不及呢。”
月光下,姚美霞的脸红得像朵朦胧的玫瑰花,娇呵道:“我是你婶子,不许在我面前没大没小的。”
顿了顿,姚美霞无不担忧的问道:“坏小子,你对医术比试有没有信心?”
滕小春笑了笑,“婶子,你放心吧,刘永才那憨货,我还不把他放在眼里。”
姚美霞美眸闪烁,点头道:“今天上午我对你的医术一点把握都没有,听说你把老村长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我的心才放了下来。”
滕小春真心说道:“婶子,你对我真好。”
姚美霞点着他的头,没好气的嗔道:“坏小子,你要是记得婶子的好,以后就少欺负婶子,好好孝敬婶子。”
见到她似嗔似笑的脸蛋,亲昵的举动,滕小春坏心思一下子又上来了,忽然做出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坏笑道:“那我现在就孝敬婶子。”
“啊!”姚美霞低唤一声,连忙用手来推。
滕小春今天早上已经从她身上尝到了一点甜头,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生气,又岂肯轻易松手?
“呜呜……”
再次被滕小春偷袭,姚美霞只能发出阵阵无奈的低鸣声。
/b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