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气之下,把摇鼓也扔到了床底下。 但当她低头看一下自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竟也是他大伯给买的。 她头痛得历害,赶紧将自己的衣服全脱掉。 可...
她一气之下,把摇鼓也扔到了床底下。
但当她低头看一下自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竟也是他大伯给买的。
她头痛得历害,赶紧将自己的衣服全脱掉。
可是当她看到自己那对胸前之物的时候,这里也曾被他咬过,难道这个东西也要切掉?
兰兰已经找不到忘记他的办法,她止不住地想他,她阻止不了自己思念他。
她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在一个月的相处以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对这个傻呵呵又结巴,而且其貌不扬的大伯动了感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张富贵无微不至、舍己为人的关怀下,她兰兰举手投降了,而她投降地很纠结,一边是自己当年情深似海的丈夫,一边是对自己关怀备至的丈夫他哥,一边是旧情难却,另一边则是新欢难拒,她该怎么办?
兰兰放弃了不去想他大伯,而是坐在那,想着他的好,想着他的坏,又想着他的点点滴滴,她的头于是不再痛了。
她抚摸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她自言自语道“大哥,你不是喜欢看吗?只要你平安回来,我就让你看个够”
今天很漫长,等待一个人回家的一天更漫长,兰兰左等右等,可是日落西山、天渐渐变黑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兰兰心里害怕了起来,她不是怕这黑夜,而是怕这黑夜里依然没有他大伯的讯息……
王二庆的老婆兰兰在等着孩子他大伯张富贵。
天色越来越晚,孩子已经睡了,兰兰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她院门也没完,走廊上的灯也亮着,使得灯光可以直接照到院门外,照亮大伯回家的路。
兰兰等得心焦,她心里在说,这个傻大哥,还真的傻不拉几地去上山打猎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张富贵还没有回来的动静,兰兰急得直接站到了大门口。
只要有路人路过,她就拿出手电筒照一下。
但是每次她都失望了。
这时来了一个黑影,夜色中,看得出他穿一身粗布衣服,肯定是他大伯,她高兴地手电筒都忘了开,她跑了过去挽他,“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她扶着他的手。
“嗯?你是?”
声音不对,兰兰赶紧打开手电筒,一看,这不是方老汉吗?晕,她居然认错人了,叫了一个老头叫大哥。
“方叔啊,是你啊,我认错人了,以为是孩子他大伯”
“哦,看样子,你和你大伯挺亲的,还过来相扶”
“瞧你说的,这不以为他受伤了吗?”兰兰被他说的脸红,她赶紧掩饰
“我走路的样子像受伤吗?”
“是,你走的有点不太稳”
“胡说八道,虽然我年纪不小,可我的步子稳如泰山”方老汉大声道
兰兰的谎言无法自圆其说“哦,可能天黑我看错了,方叔你慢走,我给您照一下路”
“好的,这孩子心地不错”老爷子咳了两声,背着手走了。
兰兰失望极了,等了老半天不见他大伯来,好不容易来一个,结果还认错了人,差点把她对她孩子大伯的暧昧关系自己公开了出来,好险,兰兰也惊了一身冷汗。
哎,这大哥,怎么还不回来呀,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兰兰心急如焚,她的脚跺了起来,急促不安。
这时来了个黑影,他一瘸一拐地走着,身上还背着一包东西,怎么看起来像个要饭的呀,应该不是他大伯,但她还是打开手电筒一照,看看到底是谁。
这不照还好,一照他就倒了,咦,怎么回事,怎么会一照就倒了呢?
这就奇了怪了,兰兰本来不想理他,但想想要是这人需要救助,自己置之不理,说不过去吧!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想到这,兰兰打开了手电筒,往他身上一照,却见这身打满了补丁的粗布衣服很面熟,不会是他大伯吧。
兰兰大惊,她赶紧把他的头侧过来,手电筒一照,天,果然是他大伯。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她推了推他,见他没动静,她慌了神,她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附近的村民听到兰兰的喊声走了来。
几个大汉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了村里的诊所,兰兰请了隔壁的大婶到她屋照看她的孩子,她跟着去了诊所。
到得诊所,张富贵仍然未醒。
村里的赤脚医生,给他做检查,却见脚肚子肿了一大块,其中还有一个黑色的伤口。
“不好了,张富贵被毒蛇咬了,你看脚肿成这样”村医说
“啊……,”兰兰大惊失色“那怎么办?”
“我这里没有那么好的设备,当务之急,得有人把他的毒吸出来,不然性命堪忧”
“好,我来吸”兰兰走了过去
“你……,等等,我要跟你事先说一下,这蛇还不知道是哪一种,你用嘴的话有一定的风险,如果是剧毒的话,不但他没得救,吸毒之人也会死,你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二庆出去后,他对我们母子照顾那么多,何况他是孩子他大伯,我若是不给他吸毒,还是人吗?”说着,她俯下身去,张着口就对着他的伤口,吸了满满一口又吐了出来,都是黑黑的毒血啊。
乡亲们看到了,都深受感动,赞叹不已“这张富贵看起来,傻里傻气地,没想到还挺有福气的,还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弟媳给他吸毒。”
“话说也不是亲弟媳。”
“是啊,这女子良心真好”
……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无不夸赞,其实他们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兰兰确实是良心好,可是不仅如此,兰兰对张富贵已经暗生情愫了,所以她才不顾一切地要救他,没有一丝的犹豫,因为她害怕失去他,当然这一点乡亲们是不知道的,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清楚。
不一会,兰兰吐在了盆里一大滩黑漆漆的血,慢慢地,她吐出的血,越来越红了。
“好了,差不多了,你先漱一下口”村医端了一大碗水给她,她吸了一口水漱了起来。
“多漱几下,千万别往肚里吞,他的血有毒”村医交待。
兰兰如他所说,反复地漱口。
“康叔,是不是毒血还没吸尽,为什么他还没醒?”兰兰看着他苍白的脸和嘴唇,紧张不已。
“毒血已经吸干了,因为你吐出的已经是鲜红的好血,不能再吸了,要不然他失血过多,也会坏事”
“那要是他还是不醒呢?”
“别担心,孩子,他太累了,只是需要休息,因为你吸了他的血没事,说明这个蛇不是很毒,那我打一针血清,再在伤口上些药,再挂上盐水,就没事了”
“哦,那就好”兰兰紧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今晚可把她吓坏了。
“好了,乡亲们,张富贵没事了,你们可以回去了”村医张康年说
“哦”众人纷纷散去。
兰兰坐在他旁边,看着他那晒得黑黑的脸和蓬乱的头发,心疼死了。
张康年给他上了药,挂了盐水,却见他身边有一个包裹。
“孩子,你看看,这个包裹里是什么?”
“嗯”兰兰这才发现他身边真有一个包裹,还系在他一边肩膀上。
兰兰给他解了下来,打开一看,却是好几只小灰兔,她顿时泪流满面,这傻大哥真的为了给自己换一下口味,连命都不要,真上山打野兔了,用他那自制的竹玩意,差点连命都丢了。
但没想到的是,他还真的打到野兔了,他到底是怎么一个人,看起来傻傻的,本事却不小。
兰兰的泪眼看着他的脸,此时她的眼神除了心疼之外,多了一样东西叫欣赏。
“哎呵,稀罕物啊,这可是正宗野兔,你看这毛色,这腿,真正的野味啊”张康年老眼放光
“是吗?康叔,那我们送你一只”兰兰拿了一只递给张康年
“真的吗?这很珍贵的,有钱都买不到”
“您救了他的命,应该的,您就收下”
“救他命的是你,不是我,不过你真的送一只给我,你不后悔?”
“嗯,送你,我说话算话”兰兰把兔子递给他。
“那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吃上野味,这野味我二十年前才吃过一次,稀罕物呀,这张富贵真能干,还能上山打野兔”
/b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