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市,维奥拉·托伦家的电话铃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托伦夫人孤身一人站着和电话里的声音谈话,天色渐渐黑下来。她意识到,这次谈话虽然简短,却非同寻常。有好几年时间,她曾经与一个名叫鲁比·斯通的小邻居关系友善。她们的交往在不久以前因为鲁比的去世而中断,她死时年仅7岁。然而,托伦丈人现在听到的是电话中传来的一个稚嫩的、孩子气的声音,一个她能够认出来,然而却无法断定其来源的声音。那个奇特的打电话的人说:“他们告诉我不能打电话,不过我打了,是吧!”惊讶万分的维奥拉能说什么呢,她只好回答说:“我听得出你的声音,不过你到底是谁?”那个声音说:“你认识我,我是鲁比啊。”
托伦夫人遇到的是一种罕见的现象,名称为“来自死人的电话”。关于这种现象的记录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十宗。这种电话确实不同寻常,美国两位超自然现象研究人员迪·斯考特·罗戈和雷蒙德·贝尔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数年以前把能够搜集到的资料集中起来之前,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它的存在。他们的数据库里有几个案例和托伦夫人的经历一样,无法解释其究竟。例如,科罗拉多大学经济学教授沃尔特·阿波夫博士的忠实秘书艾里斯·布雷斯在1965年夏天因为一个小手术发生事故而去世。她的老板阿波夫曾要求她出院以后给一个同事打电话,问问对方是否愿意参加他正在组织的一个系列讲座。参加布雷斯夫人的葬礼那天早上,阿波夫博士想起来应该自己打个电话问问同事。他刚刚拨通电话,他的同事说道:“你等一下,我的另一部电话响了。”阿波夫博士只好等待。几分钟之后,他的同事再次拿起电话的时候说道:“你的秘书刚刚打电话说你希望我参加你的讲座。”
在1971年5月发生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案例。亚利桑纳州托斯考恩城的麦康内尔夫妇接到一位老年朋友的电话,罗戈和贝尔斯管打电话的人叫伊妮德·乔尔逊(假名字)。由于乔尔逊太太近一·个时期经常被人们从一家养老院换到另外一家养老院,她与麦康内尔夫妇完全失去了联系,所以麦康内尔夫妇接到她星期天打来的电话非常高兴。麦康内尔先生说了几句话之后,把听筒交给了他的夫人邦妮。电话另外一头的声音问道:“猜不出我是谁吧!”麦康内尔夫人立即听出来,这是她的老朋友的声音。她们聊了大约30分钟,最后麦康内尔夫人提议去看望伊妮德,给她带一瓶她最喜欢的黑梅子白兰地。乔尔逊夫人的态度立刻变得不热情了。“现在我不需要那东西了。”不过她也承认,自从她卧床以来,她现在“已经很习惯了”,而且从来也没有“如此幸福过”。后来她们之间的谈话以非常友好的方式结束了。麦康内尔夫妇事后说,听对方的声音,他们的朋友比前一次他们双方通话的时候有力多了,而且也更活泛了。
五天之后的夜里,邦妮·麦康内尔再次想起了她的朋友,因此她决定打电话到她朋友所说的养老院。养老院里接电话的工作人员对邦妮的请求惊讶万分,她说:“乔尔逊夫人上星期天已经死了。”她还说——麦康内尔夫妇和她长时间谈话之前好几个小时就已经死了。
所以,超自然现象研究人员认为,来自死人的电话和鬼怪故事有许多类似的特征,有些是“危机的幻象”,另外一些显然是死人在试图和活人联系。但是,和古老的巫术带给人们的体会一样,它们对接受它们的人而言似乎重要和怪诞得绝无仅有,因此接到过这种电话的人一般不愿意向外人谈起这些事情。这意味着,关于这种电话的记录相对来说应该足可信的,不像其他的案例,其中的证据有意无意之间总是按照固定的套路描述事情的始末。
罗戈和贝尔斯把人们的视线引向了另外一个焦点。因为这些声音是通过电话这种机械方式传输的,至少人们有可能按照线索查出她们的出处或者来电话的地点。例如,有些案例说,这种电话是通过接线员转接的。要么就是如下的情况,接电话的人家里所有电话机的振铃同时响起来,这说明,电话是从很远的地方打过来的。其他案例显示,接电话的人一下子就注意到,电话铃声极为特殊,因此可以辨别出是死人打来的。罗戈和贝尔斯认为,这意味着声音实际上根本不是通过电话线传输过来的。这可能是一种“直接的声音”或者超级听力现象——某种精灵通过超自然力方式在传达某种信息。在这种情况下,电话机不过是“顺其自然”传达信息的手段而已,这样可以避免接电话的人因为这种超自然现象的突然出现而受到惊吓或者惊惶失措引起麻烦。
当然,罗戈和贝尔斯的研究是基于这样的假设.这一类电话完全无规律可循,它们也不是人们的幻觉或者张冠李戴。1990年罗戈死后,怀疑论者可能会说,这下子罗戈本人也可以从幽灵世界试着打电话了。无论来自死人的电话是否真的是超自然现象,它引起人们的兴趣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奇怪现象总是随着新技术的发展而发展,这便是一种绝好的例证。
以前人们已经注意到了相同的事例,例如,电报的发明——它的出现差不多是在唯灵论的全盛期——曾经导致了一些有意思的与死人互通信息的案例。二十世纪初无线电开发出来的时候,也出现过同样的事情。电视节目里和业余无线电爱好者的频道里也出现过神秘的声音。
同样,电话也在制造其他神秘现象中扮演了角色。穿黑衣的人曾经利用它威胁不明飞行物目击者们;一些根本没有接通电话的线路不时地充满了像机器那样念诵一串串数字的声音——人们把这种神秘现象与不明飞行物和可能的控制意识的实验联系起来;一些闪电击中电话线以后顺着导线传导到接电话的人身上,造成触电引起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