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秘密

张琪，我异父异母的姐姐，准确的说她其实是被我爸妈抱养来的。

从小到大，我俩都是抱在一起睡觉的，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她总说她胸口痒，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叫我帮她揉。

我很愿意帮她，因为她那里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

而张琪总是面红耳赤地抱紧我，两人的关系也在那段时段里急速升温。

但是这一切，只持续到我上初二的时候……

我妈出了车祸，去世了，后来我爸也因为受刺激丢了工作，变得整天只知道喝酒，还染上了赌博，输了钱就回家收拾我和我姐。

眼看着这个家就要垮掉，张琪却在一天告诉我她找到了一份快餐店的工作，说就算没有我爸，她也一定能照顾好我。

可我总觉得她有点奇怪，一直皱着眉头，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那天晚上，她喝了我爸留在家的一瓶白酒，一双眼睛醉的通红。

打那晚之后，张琪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经常很晚才回家，还带着一身的酒气。

有次翻衣柜，我看见里面多出了几件很奇怪的衣服，和一包丝袜，还有两双高跟鞋。

这些衣服很性感，也很诱惑，可一想到这些东西张琪要穿着出去，我心里本能的就有些反感。

可反感归反感，每次张琪穿着这些衣服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会偷偷瞄几眼。

看见那玲珑有致的身体，我感觉裤衩子紧的厉害，尤其是她穿着丝袜的两条长腿，甚至让我有了一种马上扑上去把它撕碎的冲动。

渐渐地，我陷入了一种病态，经常趁着张琪不在家，翻出她穿过的衣服，放在鼻子上使劲儿的闻。

衣服上，甚至丝袜上，都残留着张琪的体香，这一切都让我特别兴奋。我知道我这是一种病，张琪是我姐，我绝对不应该对她有想法，但我就是戒不掉。

有天晚上，半夜两点多张琪才回家，她喝的很醉，回到家倒头就睡，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她睡的很死，看见她身上的低胸装，还有两条长腿上套着的丝袜，我心里就好像被小猫爪子挠一样，痒痒的不行。

那天我没忍住，抱着张琪干了点坏事儿，不小心弄了她一身，吓得我赶紧拿纸帮她清理干净。

可第二天张琪还是发现了，红着脸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没好好睡觉，我撒谎说没有，张琪也没再问，只是当天晚上她就搬到客厅，不再陪我睡了。

每天起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很不是滋味。我知道张琪每日早出晚归，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所以我也发了狠，一门心思盯在书本上，想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以后能让张琪过上好日子。

我一直为这个目标努力着，可这天，几个凶神恶煞的人闯进我家。

那群人二话不说，看见我家值钱的东西就搬，冰箱电视洗衣机，甚至连微波炉都搬了个干净。我爸就跟个孙子似的从地上爬起来，还一脸谄媚的笑，指着一个中年男人，跟我和张琪介绍说这是成哥。

成哥却没给我爸面子，上去赏了他两个耳光，还警告他说今天拿走的只是利息，再不还钱，就叫人剁了他的胳膊。

这时候我才知道，这些人是高利贷，上门是来催债的。

我怕极了，躲在张琪身后，张琪护着我，看我爸对成哥卑躬屈膝的说着好话，成哥的一双鼠眼却时不时的往张琪身上瞄。

我能感觉到她也很紧张，但还是死死的把我护在身后，不想让我看见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模样。

两个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一开始我爸的表情很犹豫，可成哥抓着他的领子威胁两句，我爸就屈服了。

紧接着，成哥笑嘻嘻的走过来，揽住张琪的肩膀，我爸也笑嘻嘻的，说让张琪招待好成哥。

张琪甩开成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爸，往日里强势的他，却把头转向了一边。成哥说，你爸欠我三万块钱，你陪我一个月，这三万块钱就一笔勾销。

我脑袋里嗡的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听觉也像失聪了一样，回荡着的全都是耳鸣声。隐约听见张琪骂我爸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不得好死，其中还夹杂着成哥的骂声。

我爸于心有愧，只能低下头，后来成哥急了，用了强，一把拉住张琪就在她身上乱摸。

他说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你爸说你是夜场陪酒的，也是个婊子，跟我在这装什么清高？说完他还给了我姐一巴掌，把她扇的倒在了沙发上。

和成哥一起来的人都跃跃欲试的贱笑着，甚至有的人还拿起手机想拍下这段视频。张琪死命的挣扎，可她那么瘦，怎么可能挣扎过成哥这种彪形大汉？没多久，就被扯碎了上衣，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眼睛里的绝望。

我很怕成哥他们几个，尤其他们一个个膀大腰圆，我却很瘦小，在绝对的力量优势下，我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念头。可张琪撕心裂肺的叫声就在我的耳边回荡，就好像有人用小刀子割我心上的肉，特别疼，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我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连自己最亲的人都保护不了。张琪为我付出了这么多，如果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面前被人侮辱，我和我爸那个畜生还有什么区别？

张琪向我投来的目光，就像是一根根刺，深深的扎在我心里，我的最后一丝理智，都被疼痛给消磨的干净。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在成哥撕碎张琪裙子的一刹那，我拿起了手中的刀。

第2章 转校生

那是一把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成哥脱下裤子，想来个见缝插针，我冲上去帮他弄成了藕断丝连。

他发出了一声杀猪似的嚎叫，握住自己的要害，血却顺着手指缝中挤了出来，地上瞬间流了一滩。所有人都傻了，我也傻了，一直到有个人冲上来一脚把我射在墙上，后脑受到撞击，我直接晕了过去。

我整整昏迷了三天，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张琪坐在病床边，眼圈是通红的。这三天里，警察带走了我爸，成哥却跑了，临走之前撂下狠话，说一定要弄死我和我姐。

怕成哥报复，出院之后，我们也没敢再回原来的家，只能用张琪攒下来的钱，租了间二十平米的屋子。

因为成哥的事情，我受了刺激，变得不爱说话，时常坐在那里发呆。到了晚上，也经常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梦见成哥来找我报仇，还有那一地的鲜血。每次惊醒，张琪都会抱着我叫我别怕，等我考上大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为了照顾我，张琪辍了学，她白天打工，晚上继续去夜场做那份陪酒的工作。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过得好一些，为了让我考上好大学，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知道自己不能对不起张琪的付出，所以我拼了命的学，希望有天能换我来保护她。

她很坚强，从走向社会那天开始，张琪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她并不快乐，很久都没有再笑过，我也过的很压抑，因为没有了爸爸妈妈，在学校很容易被欺负，挨打了也不敢还手，只能躲在角落偷偷地抹眼泪。

我不是没有脾气，可每次被逼的急了，想动手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张琪，想起她没日没夜的工作。他们家条件好无所谓，可我不行，如果真的把他们打坏了，我赔不起。

就这样，我的初中浑浑噩噩的过去，高一，我考上了市里最好的第一中学。我们搬离了那个昏暗的出租屋，也是张琪为了迁就我，在一中旁边租了个还算宽敞的房子。

入学之后我才知道，一中，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天堂。这里大多是些富家子弟，一半以上的学生，都是家里掏了两万块钱的择校费，强行把他们塞了进来。

校园的风气很差，学生穿的花里胡哨，他们根本不学习，脑子里想的只是攀比和炫耀。

而我，和为数不多的好学生，都是这个学校的异类，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只能把头埋起来好好学习。我们和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对比放在我身上，又显得特别的明显。

其实和他们相比，我并没有多差，因为张琪很迁就我，无论穿的用的都给我最好的。可我太内向了，不爱说话，又有些看不起这些学习不好的学生，从来都不跟他们接触。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在我眼里这些是社会渣滓的学生，他们也都很讨厌我。

但我也没指望他们对我有什么好态度，也乐得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吃饭，自己学习，自己放学。甚至在班级，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

我唯一的慰藉就是张琪，周末的时候去陪张琪吃饭，聊聊天，这让我觉得很满足。

日子过的很平静，我心里想着，等再过三年，我考上大学就勤工俭学赚自己的学费，让张琪别再那么累。等大学毕业，我找到好工作，一切都会好的。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孩，确实会这么平静下去……

期中考试前的几天，班里转来了一个女孩，她打扮的很特别，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还染了颜色。一中有点乱，但是很严，染了头发的，除了她之外我没见过第二个。

她叫刘梓砚，刚来的那天，站在讲台上大声的介绍自己。声音很好听，再加上高挑有型的身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教室只有我这里有空位，老师把她安排到我身边，我还记得刘梓砚来到自己的座位，拿出了一张湿巾擦了又擦，又用面巾纸蹭了两遍，才坐下。

她长得确实漂亮，从刚来那天开始，追她的人就差点踏破我班的门槛。只是刘梓砚就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除了几个关系好的女生之外，对谁都是冷冰冰，不理不睬。我也是一样，除非她要去卫生间，叫我让一让，除此之外我俩没有任何交流。

同桌的时间久了，我还发现刘梓砚特别爱显摆，新款的苹果手机，平板电脑，名牌的手表，什么贵重的东西都要拿到学校来炫耀，老师也不管她，这让我很反感。

当然，我反感她，她也一样讨厌我。尤其是听班里同学说我家条件不好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和别人一起对我指指点点。一开始我还没在意，因为讨厌我的人很多，不差她一个。

不过有一天下课，她突然问我：听说你家很穷啊？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却不是什么好话，但出于礼貌，我还是嗯了一声。刘梓砚就说呵呵，家里这么穷你还穿耐克啊？一看就是假的，穿双假耐克出来你也不嫌丢人。

她说话的时候，还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看我，我有点生气，因为这双鞋是张琪送我的生日礼物。强压下火气，我跟刘梓砚解释说我这双鞋不是假的，是我姐送给我的。

刘梓砚当时的表情特别夸张，很大声的说哎呀，真没看出来，你家里那么穷，你姐还能送你这么贵的鞋呢？该不会是你姐出去坐台，用赚来的钱买给你的吧？可真是个好姐姐。

她这句话戳到了我的痛处，为了我的学费和生活费，这两年，张琪一直在酒吧做那份陪酒的工作，陪酒和坐台，其实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就好像被人揭开了伤疤，她说完话的那一瞬间我就火了，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来骂了她一句：你他妈瞎逼逼什么？

刘梓砚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但当着这么多人面被我骂了，刘梓砚也变了脸色，冲我喊：你有病啊？是不是吃屎了？我在这好好跟你说话，你上来就骂我？怎么，被我戳到你内心深处的秘密，恼羞成怒了？难不成你姐真是个坐台的？

那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一股邪火猛地窜上来，骂她说我去你妈，还推了她一下。她没防备，被我推坐在了地上，课桌都被撞倒了。

然后刘梓砚整个人都傻了，呆愣的坐在地上，也不知道起来，没多久就开始小声的抽泣。几个女生走过来，小声安慰着刘梓砚，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扶好课桌，刘梓砚就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

看见她这样，我也懵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打女人，显然是很不好的行为，那几个女生瞥向我的目光都带上了鄙视，班里其他同学的眼神也都有点奇怪。

说实话，当时我也有点后悔了，心里挣扎着要不要给刘梓砚道歉。但当时班级里人太多了，我也有点好面子，觉得当着这么多人面给刘梓砚道歉太丢人。而且也是她先侮辱我的，我觉得我没错，所以到嘴边的那一声对不起，硬生生的被我憋了回去。

同学的目光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割的我脸生疼，感觉挺尴尬的，我就从教室里走出去，在卫生间里待了一会儿。不过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课桌已经倒了，书桌堂里的东西也洒了一地。

“张扬你等着，这件事没完。”

那时候刘梓砚已经不哭了，盯着我，小声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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