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墙（上） -52区未解之谜

那个因为喜欢着你而闪闪发光的自己，再见。1.有些结局明明一开始便隐隐知晓，然心存侥幸，后欢天喜地开始了。在对猪先生动心的第21天，猪姑娘和他确定了情侣关系。活了整整23年的猪姑娘，开启了人生第一场正正经经的小恋爱，她喜欢这个男人，喜欢极了，潜意识是这么告诉她的。然而尴尬的同事关系，她选择和他进行地下情，即使她刚开始撩汉子的时候便被办公室里的同事们看穿了，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然而猪姑娘却得意极了，像是守着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暗自欢喜。每天明里暗里献殷勤，揣个热水袋，递个小毛毯，倒个热开水，时不时，时不时。有种只缘身在此山中的迷雾遮掩感，不不不，怕是掩耳盗铃，自己觉得不会被发现，别人都不知道一样。于是，正正好一周后，他们的关系光明正大地扑腾在这个小小的办公室里。被大老板知晓后，猪姑娘大概是如释重负，终于不用遮遮掩掩，喜欢这件事藏起来真的累炸了，猪先生却道可惜。猪姑娘想，男人的劣根性似乎在这个男人身上大概体现的淋漓尽致。第一次正正经经的约会在一个下了大雪的日子，杭州已许多年未下如此大雪，虽然在北方人看来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鉴于猪先生的作息时间，约在了下午五点，猪先生说带猪姑娘去吃他觉得很好吃的一家石锅鱼。吃什么其实无所谓，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饭。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饭，可是怎么想怎么高兴。怕冷的猪姑娘还是裹上了厚厚的羽绒服，但是慎重地画了一个全妆，温温柔柔娇娇悄悄的模样，在冬日里像极了一只容易受惊的兔子。在地铁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猪先生，即便迟到猪姑娘还是省不得生他的气。自见到的第一眼起咧开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小跑着过去扯了扯猪先生的衣角，自然地牵过了他的手，顺便替自己暖暖手。“今天怎么这么可爱。”“我每天都可爱啊。”猪先生边说边将两人牵着的手伸进了猪姑娘的口袋，羽绒服的口袋当真比大衣的暖和多了。吃饭的时候，猪先生大概第一次见到猪姑娘的挑食，不吃香菜不吃芹菜不吃韭菜不吃葱不吃辣不吃各种配料。猪先生说，“你看看你，以后跟着我，肯定叫你把香菜都吃下去，像我以前不吃萝卜，我妈能连着一个星期给我吃各种萝卜。”“哈哈哈哈哈，不要，我就不吃。”即便是还不知道如何同猪先生相处，猪姑娘还是不想在吃食上委屈自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絮絮叨叨的一顿饭，大部分时间还是猪姑娘一边说一边吃，猪先生也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猪姑娘的好胃口，故作嫌弃的说，“胖了不要你。”“哼。”再正常不过的约会流程，吃饭看电影。电影前的等候时间，猪姑娘和猪先生拍了他们第一张合照，随后将照片发给了在家的父上和母后大人，得到一句“这小伙子看着像是三十来岁的，真的和你同个年纪？”的评价。《移动迷宫3》一场猪姑娘从来都不会将目光停留的电影，全程看了什么，猪姑娘看不懂也没看到什么。不巧猪先生也是，因为他沉浸在调戏猪姑娘的乐趣中。第一次发现坐在自己旁边的小姑娘真的是个小小姑娘，看上去张牙舞爪，实则胆小害羞的不行。轻轻碰了下她的嘴唇，整个脑袋似乎像个迅速煮沸的锅炉，冰凉凉的脸整个滚烫，明显感觉到了一点点变烫的过程。猪先生当然没有放过这个调侃猪姑娘的机会，呆愣的猪姑娘隔了许久摸摸自己的耳朵当真热的不像话，她听到了胸腔里剧烈的咚咚声，不断加速，电影院里立体环绕音效也盖不过自己的心动。猪先生见着傻傻的女孩子，不由想笑，低头继续刚才的动作，感受了对方的僵硬，笑得更是停不下来，“傻，我教你，要学会回应我知道嘛。”点了头的猪姑娘还是没有做到自己答应的，浑噩得等待着。脑袋逐渐放空，只想说，原来接吻是这个样子的，一点都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美妙呀，不过猪先生的嘴唇真的好软哦。嘴里混合着咖啡爆米花的味道，似乎也不排斥。要知道饮食上有洁癖的猪姑娘从来不接受跟别人同喝一杯水什么的，甚至是别人吃她碗里的东西她都心有芥蒂。两个多小时的电影，就这么浑浑噩噩结束了，傲娇的猪先生不仅嘲笑了猪姑娘傻兮兮的反应还把锅给了她，都是她害得他什么都没看进去。对此，猪姑娘翻了个白眼。电影散场，意外地又下起了雪，没带伞的两个人戴好帽子慢悠悠地走向地铁口。途中，猪姑娘揪着猪先生在公交亭的亮光下拍了张有点蠢的合照，天空飘着有点重的雪。那天回家后，猪姑娘在日记上记录了一天的行程，最后一句话写道“电影散场，忽然下雪，未带伞。和他手牵手走向地铁口，有种忽而白头的喜悦，错觉吧。”这是第一次，猪姑娘产生了想要和她的猪先生过一辈子的念头。可是她知道，一开始她只是抱着和他在一起能多久就多久的心态去的，这才过了半个月而已。2.猪先生此人，寡言少语，懒散安逸，除了工作就是游戏，甚少对一样事物上心。年少时，酷爱酒吧，号称夜店小王子，一晚上转好几个场子是经常有的事。这些，都是同事告诉猪姑娘的。在她来工作之前，他们已经共事一年多，彼此也都了解了个大概。现在小肚子微微突出又不修边幅的猪先生，让猪姑娘完全无法想象他以前的浪荡模样，据说女朋友也是换的频繁。不出意外，这样的男的猪姑娘都是敬而远之的，长得也不好看人也不好玩，根本不会起什么不正当的心思。比如在对他对心的前一个星期，有个同事问过猪姑娘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那谁是你喜欢的类型嘛。当时的猪姑娘斩钉截铁义正言辞的回答，不，不可能的，不存在的。然后马上就啪啪打脸了，肿的不能再肿的那种。缘分起于冬至，应当还是猪姑娘自己种下因。想着冬至照理应当是一家团圆的日子，猪姑娘邀请了住在一起的同事一起吃个晚饭，同事提议办公室里的大伙都在一起句句好了，几乎都是异乡光棍狗。没想到的是，作为当地人住在附近的猪先生也同意了。那时候的猪姑娘是无所谓了，正常同事，爱来不来。说好吃完饭去的密室逃脱，结果被糊里糊涂带到了鬼屋。又害怕又好气的猪姑娘，最后选择了七八个人中看上去最靠谱的猪先生做了个木桩，死活攥着他袖子不放，求他带着她走完。鬼屋惊魂的半个多小时，猪姑娘全程不知房间里都有什么，戴着大帽子吼得比喇叭还响全程两眼一抹黑，就是知道前面的这个男人让她很安心，这让从小就缺安全感的她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有段路，也不知道谁先伸的手，反正他们第一次牵手了。出来后，猪先生还拿鬼屋里不让工作人员靠近的令牌调戏了猪姑娘，称是定情信物。本就惊魂未定的人儿，一瞬间似乎又被摄了魂儿，更过分的事，临出门不知道为什么猪先生突然间摘了她眼镜，诧异夸到，“哎呦，没想到还是个美女啊”。那时的猪姑娘俨然是素颜出门的，每天的同事并没有让她又化妆的念头，但她一直知道自己的眼睛很好看，被无数人夸赞过，只是平时都隐藏在厚厚的镜片下而已。默默地跟着这丛人走在西湖边，望着前面猪先生的没什么特别的背影，猪姑娘不自觉得用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似乎，跳的比平时更慢，这个人，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呐。彼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这种不一样，是因为，这个人开始住进她心里了。第二天正常上班，她却再也不敢直视猪先生，甚至时不时地眼神往他的工位上瞟，以至于会莫名其妙的想到他。再迟钝的小姑娘，也想到自己好像动心了，这情窦开的似乎有点晚了。意识到这件事后，她如实将自己的情况报告给了大学宿舍里的姑娘们，大家都恭喜她，毕竟老铁树开花头一遭，但知道具体情况后还是劝她这个男的不要了吧，堪堪乱摇晃的心也是能遏制住的，就像酱酱跟她说，在鬼屋那种情况下，我怕是抱头熊都有安全感的。可是猪姑娘知道并不是这样的，这个男的本质上有她喜欢的感觉，道不清说不明，就是安心。赶巧的事，圣诞那夜公司的广告拍摄，他们又被分配到了一起。圣诞夜，虽说不是什么传统日子，但是算是和喜欢的一起过，心里依旧是高兴地不行。儿心态不同，态度便全然不一样了，只是猪姑娘自己完全不知道，而当化妆师半开玩笑地同她说道，“这是你男朋友啊”的时候，她心虚的瞄了猪先生一眼那时候真的怕他知道自己暗搓搓的少女心思，发现他似乎什么也没听到在做自己的事情后，默默叹了口气快速摇头否决。几天时间，猪姑娘还是仗着掩耳盗铃的本事找着猪先生聊天，编造了自己有个喜欢的汉子想着说求教经验丰富的猪先生支支招，似乎有着明里暗里的撩拨。藏不住情绪的小姑娘，在阅历丰富的男人眼前完完全全就是一张白纸，她的喜怒他早已了然于胸，何况这么明白的提示。然而几次聊天下来，也不知道到底谁着了谁的套路，猪姑娘气的不行，想是同他说的一样“就你去撩汉子怕是得多个兄弟”；猪先生开始关注这个女孩子，几分天真稚气，几分美丽可爱，几分傻得好玩。元旦前一天，猪姑娘同她的逗逗爬了西湖宝石山，准备西湖跨个年。一天的碎碎念，她终于准备接受现实，撩不动就不要了吧，也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也不是自己能把持住的人，更不是彼此相配的人，不是一个世界还是不要强求了。“逗逗，我不要男朋友，我们两凑合过吧。”“也行。”夜晚的西湖是真的冷啊，何况已到严冬，拍了几张人畜不分的诡异照片发好朋友圈后，猪姑娘和逗逗都放弃了在西湖边跨年的念头，还是各自回家热炕头吧，于是欣欣然往地铁口走去。缘分真的是照顾桃花乱飞的人，该结的缘是挡都挡不住的。距离地铁还有一个路口，猪姑娘居然破天荒接到了猪先生的电话，诧异不行。在听到她说准备回家的时候不由分说让她来隔了两个路口的KTV大家一起跨年，挂了电话。小心思没有活络过来是不可能的，纠结许久，猪姑娘还是拉着逗逗去寻找猪先生。说是缘分，巧在时机。若接到电话的时候，猪姑娘已经在地铁里，或者是同逗逗分开，差一个条件，她都不会赴会，可能真的老天也在凑成此事吧。那个跨年的晚上，成了猪姑娘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第一个清醒着的通宵。她见到了猪先生的发小，以及他两个世交家庭的弟弟及其女朋友。不长不短的几个小时里，猪先生成了她长这么大有过最近距离及亲密接触的异性，比如说公主抱着她深蹲，比如说贴着脸差点碰到的嘴角，再比如说猪先生埋在她肩膀上的脑袋……每一项认知似乎都在挑战猪姑娘他人勿近的极限，偏偏这是她喜欢的人，想拒绝又舍不得拒绝，只好僵着身体在脑子里映入了此些事实。2018年跨年的晚上，猪姑娘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度过，她再傻也感觉到这个男人在撩她。临近散场，猪姑娘在猪先生耳边同他表白了。一旁的逗逗知道后，连声说好，没想到你这么刚，自愧不如。然而，那时候，他们还是没有在一起，因为猪先生的态度让她完全无法接受，以致通宵回去后依旧睡意全无，于是混沌一天。3.该怎么表达猪姑娘对猪先生的喜欢呐。大概真的应了那句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记得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猪姑娘问猪先生，“你最近有看过我的眼神吗”“怎么，是画了新的眼妆还是换了美瞳？”这个回答都不知道让她作何感想，难道还要夸他不是个直男嘛。“今天逗逗跟我说了一句话，喜欢一个人是藏都藏不住的，喜欢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当时猪先生突然间抖擞了一下问她，你是在撩我吗？而一根筋的猪姑娘直言不是，说只是想看看现在自己看他跟以前是不是不一样。虽说那时候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答案，但是后来从好几张两人的合照中，她都看到了自己望向旁边那个男人的眼里带着星星，大概是掩饰不住的喜欢吧。元旦过后，经历了一段尴尬的时候，最后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可是每当猪姑娘想起那段时间猪先生看到她时挣扎犹豫的眼神她都有些唏嘘。据猪先生解释，你又不是那种可以随便玩玩的姑娘，我当然要考虑清楚要不要跟你在一起啊。该说他是为她着想吗，还是说仅仅没想清楚是否要认真的谈个恋爱。看着别人谈恋爱时，总觉得时间过得超级快，动不动就半年一年好多年了，可是怎么轮到自己了，日子都是掰着指头数过来的。不是难熬，是怕自己难得喜欢上的东西刚到手还没捂热就跑了，细细地盯着时间，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吧，好歹拥有过，然而通透这东西是过脑子没过心。可能是第一次谈恋爱吧，还是步入社会以后，不知道是别人的恋爱都是这样的还是自己的缘故，好像每一天都很累。遇到诈骗的时候深夜深夜进了派出所做笔录，冬日的凌晨再加痛经，猪姑娘是多想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而后两通电话，等了两个小时也不见人。频频回头看门口惹了值班小民警的注意，不得不说实习的小警察真的帅，肤白貌美又透着阳刚，可惜时候不对。最后呀，还是坐着警车回的家，已然想不起当时猪先生为什么不来，猪姑娘只能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因为他还不喜欢我，所以懒得麻烦，等到他把自己放心上的时候就不会这样了。可是猪姑娘为什么没想到，在一起了就是有责任感的关系，置之不理不过就是当你是别人。说好煮汤给他喝的，结果等了一天也没见人来上班，微信也不回复。等到下班终于打通了电话，回复说是睡了一整天，煲了半小时的电话粥，猪姑娘终将自己的不高兴埋进心底，他只是忘记了。可是难得洗手作羹汤的人，已经向他坦白了隐忧和不安，得到的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回答和习以为常。公司年会时候，猪姑娘胃疼，猪先生跑出去很久回来却是继续打牌连话都没有跟猪姑娘说上一句。后来他说，因为没找到药店就去上厕所了，也不好意思过来跟她说。而在猪先生出去的那段时间里，老板娘还一直打趣说怎么这么体贴的，要是我都感动死了。可是那样的结果，不知作何感想，猪姑娘忍不住怀疑猪先生那番说辞的真实性，最后还是自己将心蒙混过关。种种小事层层叠叠困顿于心，每每后来都是自我安慰，总想着可能刚在一起又是自己追的汉子，多付出些没啥毛病，等时间久一点了会很好的，就这样一次一次的把自己骗了过去。失落和不安，是如影随形的。缺乏安全感的猪姑娘，好像在很多个夜里因为点点的小事躲在被窝里偷偷哭，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怎么自己都这么努力了这个人还是不喜欢自己呐。不过，好像都是一个意思。4.不知是触动了哪个机关，他们之间好像开启了正常的情侣模式。在一起刚刚一个月的时候，正正好遇上了春节假期，那时候的猪先生第一次有点舍不得眼前这个小姑娘，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了。突然间产生了一种叫后悔的情绪，为什么当初小姑娘问他要不要迟几天走的时候拒绝的那么干脆。在猪姑娘回老家的前一天，和猪先生拥有了一个愉快的约会，也体会到了和喜欢的人夜逛西湖，果然再好的朋友都抵不住。各种絮絮叨叨，关于未来的担忧，现在的不安，一股脑全都出口，也不管对方到底听进去多少，可能就是这样，喜欢的人在身边就很安心吧。那天啊，他们居然把商场关于婴儿的商店都逛了一遍，后来的猪姑娘觉得，热恋的人真的都是傻逼。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猪先生将猪姑娘送到火车站后就砖头就走，据说是回家睡回笼觉了。直到回来的那天，猪姑娘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见到猪先生，听到他说“今天怎么穿的这么粉嫩”后，她终于知道原来走的那天早上他真的在梦游。原本是想，一样的衣服来和走，就像自己没有离开一样，可是事实上一般人都不会在乎，是她多心了。刚回家的猪姑娘一下子很不习惯见不到猪先生，毕竟之前的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办公室里两米的开放空间，那时候的她真的有种见谁都有像是想念的人。趁着情人节，深夜开始码字，写了封情真意切的情书发给了她的猪先生。情人节当天，猪姑娘第一次接到了猪先生主动打来的电话，不过那时候她完全忘记了那封情书的存在，直到听他说，“看了你写给我的情书，要不是我现在要去外婆家拜年真想买个车票过来找你”。那时候还分外羞涩的猪姑娘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她还真的挺希望他今天能过来同她一起，从来没有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过的情人节。那天的电话粥格外的长，猪姑娘抛下发小躲到小隔间同她的心上人打了整整两小时的电话。在家的半个来月，每天都和朋友出去搓麻将、看电影、吃饭……每天每天都吃去浪得不得了，晚上回家就和猪先生视频。这边猪姑娘的生活充实滋润地不行，那边猪先生无聊的都要闲出鸟屎，每次视频都以各种理由委婉地催着猪姑娘快回来，总要搞得自己很可怜的样子。而这边猪姑娘也很为难啊，一边是家里一年没见的朋友好不容易有时间回来聚聚主要是自己很开心呀，另一边又是自己喜欢的人也很想跟他呆在一起啊。为难着为难着，最终还是将本来提早回去的时间又提早了一天，为了她的心心念念的猪先生。刚出站的猪姑娘，见到了满心满眼想见的人，满脸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直被对方笑做“果然是小傻逼”。说到昵称这东西，好像情侣之间的称呼总会成一开始各种小甜蜜小腻歪到后来简单粗暴。例如他们之间的称呼从最开始的“猪先生”“小可爱”已经变成了“老贱人”“小傻逼”。甜蜜依旧在，只是彼此之间带着熟悉的亲昵，自我的逐渐袒露。俗话说小别胜新婚，猪姑娘同猪先生也不例外，相拥而眠。而第二天，猪先生接到老李电话邀请他打游戏，便又立马抛下猪姑娘走的飞快，那时候她才明白，自己只是他没有事情做时候的第一选择。于是庞大不甘难过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迅速席卷而来，猪姑娘第一次同猪先生闹脾气了，却始终绷着一根弦不敢发脾气，但她也感觉到了对方也是压着脾气和她说话。已经忘了那个晚上两人到底说了什么，只是此后猪姑娘愈发小心翼翼，她明白她的喜欢让她越来越患得患失，根本不能同这个人随心随遇的发脾气，甚至是完全没有脾气。反正聊了很久之后事情就算翻篇了，能怎么那，不是他不愿意解释不是冷战，那就自己再努力一点让他真正把她放心上，猪姑娘只能这么跟自己说。感情的走向越发不受自己控制，那么多的理论知识终究是抵不住实践起来的无能。本以为对一个人坦诚，将自己的喜欢满满地告知对方，不吵架不冷战不无理取闹不发脾气，有事就沟通解决问题，只要做到了这些那么两个人之间就不会有问题。可是那时候的猪姑娘根本忘了人性本贱，你对他越好越把对方当回事，对方反而理所当然甚至不屑一顾。你要抠着他，绳子一点点的放，甜头一点点的给，甚至不时抽回来一点人家反而会更高兴。她也不知道，她所谓的好也是要站在双方都相互喜欢也是双方都在付出的基础上来说的。5.日子好似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猪姑娘每天都在数着他们在一起到底多久了，可是怎么算也就这么几天，上班天天见面，下班回家视频，所有的主动都是她在进行着。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谈恋爱，猪姑娘也不确定自己的方式究竟有没有问题，想说每一对爱人总有自己的相处模式，只要没问题那应该也就是没有问题吧。经过上海的出差拍摄，舟山的团建之行，两人的氛围愈发自在。以猪先生的视角来说，这个小姑娘挺好的，不作没那么多事，而且对他也很好，是真的喜欢上了。当两个人开始习惯了每天都呆在一起的时候，自然会安心对方在的时候。本来也是同事关系，这时候的天天在一起对他来说没有任何负担，甚至觉得有个人时常在身边照顾他也不错。清明假期前一天，猪姑娘收到家里的消息，爷爷被查出了肿瘤，具体良性恶性要等到来杭州做详细检查才能知晓。那一瞬间的猪姑娘有点茫然，下意识将目光瞥向了猪先生在的工位，又想起了他今天正好有事请假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望。随后忙着给家里人和学医的朋友打电话询问各种情况，也在心里不断祈求肿瘤是良性的，她那么好的爷爷要长命百岁要看着她结婚生小孩的，怎么能不眷顾他呐。可能是每天祈愿的人实在太多，老天并没有在意猪姑娘的请求吧，最后得到的消息不好，但也不算太差，如果手术成功的话应该能多活几年。那时候猪姑娘真的后悔一年才见爷爷几次面，可能以后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猪先生在知道情况后没有说什么，只告诉猪姑娘自己爷爷也是癌症走的，很多时候不能强求。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猪姑娘每天都在医院和公司两边跑，尽管长辈跟她说不用她每天来，这么远的地，何况叔叔婶婶这么多个也忙的过来的。可是猪姑娘不知道在坚持什么，依旧每天来回，直到爷爷手术成功那天才终于松了口气。当她把爷爷手术很成功的事情发给了猪先生，而对方只回复了一个“哦”的时候，猪姑娘再看到他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情绪瞬间有点绷不住了，隔了很久才回复他“你现在都对我这么冷淡的吗？”恋爱至今，从未在对方身上找到过安全感的小姑娘有些火了。“爷爷手术成功我也很高兴的。”“那你为什么看上去那么不耐烦的样子。”看到眉头又皱上了，猪姑娘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强行把自己的情绪摁在他身上了，毕竟这只是自己的爷爷。此时的猪先生望着猪姑娘的方向思忖稍许，“要不我陪你去看爷爷吧，”带着几分真心几分试探几分过场。收到回复，猪姑娘大脑一下有点宕机，下意识回复“不用了”，随后补救性的发了“我叔叔婶婶爸爸都在”。她不知道这小伙子是真的想去见她家里人还是说作为朋友礼貌性的问候一下朋友生病的爷爷，估计是后者吧，就像过年的时候邀请她去他家吃饭一样，对他来说平常的事换成她就是关乎婚姻的大事了。村子里讲究只有快要结婚了才会把对方带给家里看，尤其是她叔叔婶婶什么的都在，这下就全镇的人都要知道了，那以后万一分手了要咋整。潜意识里，她觉得，他们不会长久。“那不是有你这个内应在嘛，等只有你爸爸和爷爷在的时候我去就好了呀。”“还是别了吧，我爸陪床这么多天这么憔悴，他不要面子的。”“哦，你开心就好。”话题结束，猪先生有几分轻松几分庆幸几分不爽，他没想到居然被小姑娘拒绝了。后来猪姑娘把这件事跟爸爸讲了，爸爸说她蠢，见了家长能让男孩子的心更定一些。而朋友都告诉她，虽然你爸说的好像也没错，但是你做的没错，女孩子还是要爱惜自己的羽毛，既然你这么不确定为什么要给以后的你找麻烦。这件事也就这么翻篇了，没在猪先生心上留下任何波澜，却让猪姑娘记挂甚至是懊悔了很久很久。两人的日常依旧如此，没有新鲜没有惊喜。上班时候猪姑娘给猪先生带个早饭，偶尔自己煲个汤给熬夜剪片子的某猪，有天一时兴起把一包大白兔分给同事后回收糖纸折了几十颗爱心堆在他的办公桌上，明令禁止一个都不许扔掉。虽然回复了无聊，确实没有动过，因为桌子也都是猪姑娘日常在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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