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死了腿分大些自己揉给我看 宝贝腿抬高就不疼放下就疼
女人一大早就起来了,在烟气腾腾的厨房里忙活,烙葱花饼、熬小米粥、煎蛋饼……她恨不得使尽浑身招数。连平时舍不得吃的腊肉都拿出来了。她干活利索,放下这锅,又端起那励。水龙头哗啦啦的,碗碟被她冲洗得发亮。她像一台织布机,不知疲乏。
从厨房出来,她低着头擦了擦手,走到卧室里去打点行李,她想往布袋里装很多很多东西,套头衫、棉袜、围巾……男人几次阻止她:不能带。她又默默地一样样拿出来,她一直摆弄那朴素的布袋,放不开手。她真想把自己的心装进去,让他带走,在哪里她都愿意。
她走到衣柜前,又开始整理衣服。她每天都把这些衣服叠一遍。那件藏青色的毛衣,是她给他打的。那是他们读书时的一个冬天,天气太冷了,他每天骑自行车在寒风中来接她,她看见他的外套洗得发白了,她去买了最好的棉线,那毛衣织了一个星期才完工。还有那件白衬衫,他第一次买那么贵的衬衫,是为了光鲜亮丽地娶她。
为了娶她,他曾经受过多少曲折!她想:如果他当年娶的不是她,也许今天他就不会落到这般地步。“是我耽误了你……”,她手中拿着白衬衫,喃喃自语,表情痛苦。那时,因为他穷,她父母看不起他,无论如何不肯让女儿嫁给他,他们一心想将女儿嫁给那个富商——那个满脸横肉、酒气熏人的老男人,父母要她嫁给那酒鬼,还不如让她去死。
她父母眼中只看到钱,他们说:“你别不知好歹!嫁给富商,你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他给一点零头,也够我们全家享福。你是瞎了眼才看上那穷光蛋吧?穷得叮当响,他也有脸来提亲!”
他从不退缩,尽管一次又一次地被她父母羞辱。她痛苦极了,如若不能嫁给他,还不如去死。于是,她决绝地割腕自杀。
这时,父母才作出了退让,却提出:那穷光蛋想娶你,必须拿得出与富商一样多的礼金。那巨额数目,对于当年的他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他认定了今生只娶她,他们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他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满足了岳父母的要求。只有她知道,那三年他是多么苦。看着他,为了她,劳累得狼狈不堪;为了她,受尽父母的嘲讽,她心里是揪着的疼!她宁愿他爱上的是别人,这样他就不必受这些苦……回想痛苦的往事,她的眼泪簌簌地落下来,湿透了那件白衬衫。
这么多年,他们终于熬出来了,然而,命运为何总爱捉弄他们呢?想到这里,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又想到今天是和他告别的日子,这个样子会让他难过,她咽下了痛苦,擦干眼泪,出去洗了一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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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屋子里进进出出,佯装忙碌的样子。男人坐在客厅里,他沉默着咬了一块烙饼,低头喝粥。她的厨艺仍然精湛,这些饭菜的味道,是他多少个日日夜夜所思念的味道!她那双灵巧的手,他发誓是他这辈子最想呵护的一双手!
他大口地吃东西,一口温热的汤淌过他的喉咙,热气直到肠胃里,才慢慢消弥了他的一时难以控制的悲伤。他忽然想,他何其有幸,今生能娶到她。这样想的时候,他的心揪着的疼:她多么倒霉,才嫁给了他。
如果她不是嫁给他,或许现在是贤妻良母,相夫教子,享尽人生之乐。她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如今却是栽在他手上了吗?命运安排是对是错,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这一生,他想要尽一切力气来爱她,但他的爱却让她倍受煎熬……
他比她控制得住情绪,他今天要走,告别的日子是漫长的。他不能让她看到他这么难过。那万千的不舍和愧疚,只能在相别之后独自消解。
她依然在客厅里进进出出,他知道她是在躲避他,他也知道她哭过,她太痛苦了。
“别忙了,吃饭吧!”他开口了。
她坐下来了。他不去看她那泛红的眼圈,正如她也不去看忧郁而沉重的目光。他们都懂,也不忍说破。
“多吃一点,你瘦了。”他给她夹菜。她默默地吃着,那饭菜在她口中仿佛没有一点味道。
“他们骂你吗?”她突然问了一句。
“不骂,我的表现不坏。”
“在那里,能吃饱吗?”
“我什么都好,你不要操心太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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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还是要回去的。他不愿意她送,但她执意要送,他们走了好远的路。
一路上,他们想了好多事情。
如果他们当年结婚后能远走高飞,如果富商那禽兽没有来搔扰她,如果他没有看到她被欺负的那一幕……
警车已经在等候了。
她整了整他的衣领,坚定而有力地说:“你好好的,我等你回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再也无法自已,泪水早已夺眶而出,握着她的手,一亲再亲,突然放下她的手,转身上了警车。
警车走了,她的心也跟着被撕扯的七零八落……三年前,蛮横无理的富商常常来纠缠她。那天,他看到烂醉如泥的富商拉扯着她,他瞬间气急了眼,抡起一根木棍,重重地将富商捶倒在地,富商再也没有醒来。
他紧紧地抱着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像是抱着一整个世界。好一会儿,他才喃喃自语:我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