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腿再大点慢慢坐下来不疼 哥哥轻一点太深了好痛
皇宫里谁都看不见我,却还是躲闪着匆匆来往的宫人,好像一不小心,他们真能撞到我一般。
宫里各处挂有红绸,该有喜事发生。
我附在巡逻的小兵身上去和宫女搭讪,她极是羞赧地回答:“呼延帝明日大婚,迎娶夜阑国蓝叶郡主,立后。”
“呼延帝不是已有一位皇后吗?”我见她面有疑色,连忙又附上一句,“我刚从穷乡僻壤来到都城,还什么都不知道哩!”
“哦,你说的那是老呼延帝,如今这个……”
还没等她讲完我便急急抽身离去,飘进皇帝寝宫,根本没心情去管小兵对宫女作何解释。
分别将一年,没想到这么快他便已经登基即位。
停在帘外,我踟蹰着不知该不该进,而后忽然想起,就算进去,他也一定看不见我。
“皇兄,蓝叶郡主今儿一早便到了,按照礼数,我们皇家应该给赏赐的。”
“你来安排吧。”
里面随即传来一声叹息,我屏住呼吸,呼延的声音让我万分紧张,已经很久很久没听过了。
“皇兄可以瞒过群臣的眼睛,可珊儿却知,皇兄之所以会答应夜阑国的请求,并非想安邦,而是她的这幅肖像与白姐姐三分相似。皇兄,你还没忘记她吗?”
我的心顿时停跳一拍,泪眼望着帘上模糊的人影,呼吸都快要滞住。
呼延,呼延。
过了好一会。
“蓝叶郡主倾城之貌,举世间独一无二,往后莫再做这些无端猜测,下去吧。”
“……是。”
我在原地晃了晃,抬手捂上心口,那里仿佛一瞬间便被掏空,白瑾啊白瑾,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呼延珊出来,我连忙附在她身上,转脚返回。
我想唤他呼延,却在开口之际,改称皇兄。
他的眉头深深蹙起,我一时忘乎所以,抬手去将它抚平,却在接触到他疑惑目光时,惊恐地抽回去。
“还有事?”
我局促不安地低下头,脑中灵光忽然一现,嗫嚅道:“皇兄,我想白姐姐了……”
话一出口便知失言,因为修炼,世人与我对视,我便可以清楚读出世人的喜怒哀乐,如果我愿意的话。
而我曾对呼延太过愿意,所以他的心,我可达到感同身受,且距离越近,感受越深。所以他看似若无其事,我的心却在经历人间五味。
“皇兄……”
好半晌,呼延才吩咐说,“下去吧,好好招待蓝叶,万不可怠慢。”
我依旧立在当场,沉默地望着四周。
屏风上挂着两幅肖像画,有我,另一幅,真的与我有几分相似。
“我梦不到她了。”
我转过头,他眼神痴痴。
“她回不来了,”我说,“她被二哥的箭刺穿,死在皇兄怀中,是珊儿帮着安葬的。”当年皇宫正变,各方死伤惨重。
他沉痛地看着我,我的心也好痛,可却不得不假装轻松。
“我为她报了仇……”他的眼神忽然变得炙热,定定地像是已将我望穿,我惊的踉跄,他自称我而非寡人,这是……
“皇兄,明日便大婚立后了。”我强自镇定地提醒他。
他的眉头又皱起来,随即点头,“明日大婚。”
“皇兄,那这画……”
他摆摆手,“你去处理了吧。”
我呼吸微滞,却不敢多说,拿了画离开,“臣告退。”
我关上内心同呼延的感同身受,既然要断,那就断的彻底些。
“瑾儿!”
走到门口的我惊愕转头,奈何此时已无法读取他的心,我笑着摇头,“皇兄,我是珊儿啊!”
他望着我失神地半晌,缓慢疲惫地靠在榻上。
翌日,我站在城墙下,城楼上是身着喜袍的呼延。
司空朔化作幻影出现在我旁边,他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你哥哥不告诉我,可我一猜你准在这里。”
我微笑着任由他牵我的手。
“观赏完了,跟我回家吧!”
我点头,转身的刹那,城楼上奏起了古琴。
相思引。
我僵住,忍住回头的念想,眼泪瞬间上涌,那是相识两月后,我们一同创作的曲子。
背对着呼延,我眼泪滂沱,司空朔揽我入怀,给我抚慰。
“走!”我忍着哽咽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
耳边猛地刮起呼呼烈风,琴声渐消。
脑中忽有闪电劈下,刹那间一片空白,喉头腥甜涌上,血呛着般汩汩流淌。
铮——
我突然颤抖得不能自持。
琴弦断,相思再无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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