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说你要我我就给你 总裁大人放肆爱吸蓓蕾
我坐在小木椅上,竹萱为我泡了一壶茶,亲昵地叫着我的名字:“静雪,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啊?”
我端着茶杯,轻啜一口:“我们是老朋友,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再说了,你也说过——如果有一天,给你一个借口,你将远足,直奔兰坪。就是一路问过来,语言不太通,挺尴尬的呢!”
竹萱随意地挽起长发:“没事没事,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给她送了一个大白眼:“好吧,是微露告诉我,你在这里。”
她忽然起身,走到小木屋里面,取出一套衣服:“你看,我有三套白族衣服,一套是自己穿的,一套是准备送给你的,另外一套,已经给微露了。”
我急忙接过来,忙着比量,兴奋地说:“你太好了!居然会这么合身!”
竹萱笑得甜蜜:“那,你进屋试试?”
我跑到她的卧室,换上那身白族服装,戴上那“风花雪月”的头饰。正当我跑到小院子里,却见竹萱在跟谁说话,那个女生,也穿着白族服装,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女生惊喜地喊了一声:“阿萱你看,静雪的这身衣服,大小正好呢!”
我呆住:“微,微露?”
没错,就是云南大学毕业后的小旅行家,离微露;我们的中学校友,离微露!
我上前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像是见到了亲人,又再次体会了一把——他乡遇故知!
这世界,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你永远都不会想到,只要咬牙挺过了最艰难的时候,就会遇到意料之外的幸福。
求我,说你要我我就给你 总裁大人放肆爱吸蓓蕾
微露说,钦衡哥哥离开了好久,不知所踪;后来,单月辉倒是追得挺紧,怎么拒绝都没用。她实在没办法,只能偷偷溜走,告诉单月辉,她想自己先静静!
当她们问起我和峪嘉哥哥时,我也晦涩地笑了笑,不多说什么。
至于阿萱和罗箫,是我们三对里,关系闹得最僵的,而竹萱也成了孤家寡人——唯一从小相伴长大的弟弟,也病逝了。
我轻轻说了句:“或许,峪嘉哥哥会找到我的,然后,我应该会跟他理所当然地在一起了。”
微露开心地说:“那多好!我们三个人都恋爱过,可是,总不能没有一对成功的吧?!如果楼峪嘉真的找到你了,你可一定要跟他继续发展,他对你那么好,可别辜负了!”
竹萱也不住地点头:“对对对!说到底啊,你是对荀冉的事情伤心难过,又不是对楼峪嘉,他不是把那个卢漠漠拒绝得挺果断的。所以啊,他给你一个台阶,你就下了吧!”
我叹了口气:“不是,我只是没有准备好,跟峪嘉哥哥在一起,我怕我的身体,还会拒绝他,那就尴尬了。”
离微露对此似乎能感同身受:“我明白了,你怕他会难过是吧?那么久了,他也无微不至,还是没能痊愈,你怕他会失望?”
竹萱倒是摇头否定了:“才不会,楼峪嘉既然肯死心塌地追你,就应该做足了失望和难过的准备,他一定会愈挫愈勇!”
竹萱拄着腮帮子,坐在小木凳上,忍不住感慨:“唉!说来说去,还是年长的男人更靠谱些,认识的人都要好很多。不像罗箫,他的那些朋友,老娘真是受够了!”
我和微露相视而笑,一人一边地握住她的手。我说:“知足吧你!罗箫已经很好了,毕竟,以他阔少爷的身份,能这样体谅你、疼惜你,已经不错了,脾气又那么好!至于那个东方晓,是太专横了,可是已经在监狱了啊!”
微露不像我这样直接:“阿萱,小俊的事,我们都很难过。可是,你不能一直这样伤心压抑。看得出来,小俊是喜欢罗箫的,还叫他‘姐夫’。该放下的,是时候放下了。毕竟……已经一年了。”
竹萱抹掉眼泪:“我知道,你们放心吧!按罗箫的脾气,一定会向苏辛追问我的下落,只不过要等到东方晓出狱后而已。如果他有心,我会接受,会跟他好好地过日子,毕竟他父母坠机去世,也只剩他一个人了,我们俩就只能惺惺相惜互相取暖了。”
其实,纵观我们三个人,也许,只有我是最幸福的,竹萱是最辛苦的。大概,这就是人常说的,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不过,正因为如此鲜明的对比,我们才会觉得,其实自己吃的苦并不算什么!
我有爸妈、有过亲生哥哥,有弟弟和峪嘉哥哥;微露有爸妈,有弟弟,有过钦衡哥哥,还有单月辉那个忠实粉丝;竹萱的爸妈在她初一的时候离异迁居,撇下了她跟弟弟竹俊,然而,连小俊都不在了。她现在,也只有罗箫了……
不,或者说,即便没有任何人在我们身边,我们都还有自己,自己永远是自己坚实的堡垒,自己永远不会丢弃自己,也永远不能!我知道,我们都是坚强的一群,执着追逐生活的灵魂,尽管再多的残酷,我们的韧性也总会令我们在痛楚中觉醒,在困境中重生。
我们坐在一条竹篾编制的长椅中,望着空中的寥落星辰。
竹萱伸出手,分开五根细长的手指,透过指缝窥探那渺渺万里处的亮光,像要望穿生命的尽头。
微露则摊开手掌,像是要接住洒下来的光芒。
微露淡淡地说:“我们都是执着无悔的一群,以飘零作归宿。记得这句话,我喜欢了很多年。现如今,我明白了,我们并非‘以飘零作归宿’,而是‘以苦痛作堡垒’。或许,生活多磨难,但,定不会比曾经‘除了坚强无路可走’的境遇,更加绝望了!”
竹萱轻笑:“是啊!想当初,自己都以为无力承受,回首却发现,已经咬破了嘴唇,走了那么远。或许,真的除了坚强无路可走的时候,才会知道那句话是对的——你永远都想不到,自己究竟会有多坚强!”
我简单地陈述:“百毒不侵的伪装,体无完肤的受伤。但总归明白,生命赐予我们的,不是懦弱,亦非悲哀。”
微露和竹萱异口同声地接下去:“而是坚韧自强。”
我笑了:“既然现实不会为你改变,那就只能改变自己。”
竹萱先伸手放在藤椅上:“希望我们永远是好姐妹!”
微露将手覆在竹萱手上:“不是希望,而是一定!”
我给了两只手一个饼夹肉,笑得轻松:“确定以及肯定!”
求我,说你要我我就给你 总裁大人放肆爱吸蓓蕾
“噗——为毛感觉我们是在给自己和对方灌心灵鸡汤的说?”微露一下子笑喷了。
竹萱“切”了一声,翻个大白眼:“我们还需要心灵鸡汤吗?我们从小到大喝的都是砒霜好吗?!”
我给竹萱竖起了拇指:“不愧是真相帝啊!纵观我们三个的悲催人生,心灵鸡汤哪里够啊?还不如砒霜,趁你病、要你命!”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三个神经质笑成了一团。
是,我知道,荀冉跟微露的好朋友蒲晶蕊,是一样的人。可以随意丢弃友情的人,她们不过是与家人感情浅淡,却并非孤身一人。而没有像我们这般,经历过痛苦的蜕变,经历过最深的绝望,她们不会体会到友情对我们而言,已如亲情般重要。
就像竹萱说过的:“不要依赖别人这句话,永远是你还有可依赖的人时才能水旜口的!因为你不懂,什么叫做一个人的坚强!”
我想,我不怪荀冉,微露不恨蒲晶蕊,也是这个道理。
因为她们不懂,所以我们不怪。
毕竟,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感同身受,只有冷暖自知!相对应的,我们并不奢望别人的理解。与其奢求,不若自己强大,勇敢承受。
当时,居然没想明白,自个儿钻了牛角尖!峪嘉哥哥,你要原谅我,一时的难以承受和死心眼儿啊!
我们三个喜欢的名著一样,都是《茶花女》和《红楼梦》;喜欢的女性人物也一样,都是玛格丽特和史湘云;就连喜欢的那句名言,也一样——
我们一直喜欢席慕蓉的那句话,那样深刻地记得——请让我终于明白,每条走过来的路径,都有它不得不这样跋涉的理由;请让我终于相信,每一条要走上去的前途,也有它不得不那样选择的方向。
……
竹萱在兰坪已经一年了,还有两年,罗箫就会过来了。微露决定留下来陪着竹萱,我则独自回了丽江。
我们大学四年,那么无所事事地过来,除了上课就是兼职攒钱。毕业后的一年,除了走过许多地方,我不知道我还做过什么。
我一路从川藏线入青藏高原,然后直下南方云贵高原,走过纳木错,就从拉萨南下去了林芝和墨脱,途径香格里拉,再从香格里拉翻过梅里雪山,来到这美丽而神奇的土地。
我在离开兰坪之前,将准备好的两套纳西族的服装送给了她俩,当做饯别礼。
在玉龙雪山的路上,我不慎坠落到一个山沟,小腹撞在了一块突起的石头上。那块乌青,足足半个多月才下去。而那天,恰好来了例假。
我在荒无人烟的雪山深处,处理好一切才开始朝着远处的灯火前行。等来到一处农家,当场晕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那家只有一对母女,丈夫外出了,过年才回来一次。那位阿姨待我很好,一直照顾我,小妹妹替我准备热水袋暖着小腹。母女俩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她们,本来是跟一群驴友搭伙的,后来风雪大,走散了,也许他们以为我已经走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所以没有来找我。
那段时光虽然痛不欲生,却是温暖备至。我休息了五天,直到例假干净才上路。我原本放在她们家的钱被小妹妹发现,那位阿妈生气地塞给我,又送了我一程。我就这样离开了那户农家,踏上了继续南下的路,想着以后再去看看她们,给她们带点特产什么的。
来到丽江,这三个月,三次都是死去活来。我摸索着又快到那个日子了,没有在兰坪停留,径直回了丽江旅舍。
我默默地回到旅馆,打开窗户透气。瞅着这满天星辰出神,坐在桌子上,倚着窗框看着闪烁的明星。那黑幕中的点点星光,好似在诉说着涓涓心事。
恍然间,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只是熟悉,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我的眼睛有着迷蒙的雾气,小腹因为翻越雪山时的寒气和重创,落下了病根,每次例假时都会痛得要死。
额角的冷汗滚滚落下,我几乎可以听见它们砸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我瘫软在地,一边狠命地咬着下唇,发出低微的呻吟,一边紧紧地按着腹部,靠着桌腿。
我按开音乐,继续播放着孙子涵的《冻结》。如今,只有歌声可以缓解我的疼痛了,就像是吸了大烟,只有更多的大烟可以解决问题那般。
满屋子的腥气,愈来愈重,身体愈来愈冰凉,歌声却越来越清晰……
/b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