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趁爸爸妈妈不在家让我在他身上蹭
洗碗时,人们就应该只是洗碗,也就是说,洗碗时,应该对“正在洗碗”这个事情保持全然的觉知,咋一看,这似乎有点傻,为什么要强调如此简单的事呢?其实,这正是关键,“我正站在这里洗碗”这个事实,是不可思议的实相。当下,我是完完全全的自己,随顺自己的呼吸,觉照到我的存在,觉照到我的心念与动作。我不会像个被浪花左拍右吉的瓶子一般,毫无觉知地被抛来抛去。
如果我们不懂得洗碗,很可能我们也不懂得喝茶,喝茶时,我们可只想着其他事,几乎察觉不到自己手中的这杯茶,就这样,我们被未来吸走了,无法实实在在的活着,甚至连一分钟都做不到。
我叫张蓉,是一家酒店的售货员。
这家酒店可不是什么五星级,带hotel服务的那种。而是一家类似杂货铺的,开在一条地图导航也找不到的,街道犄角旮旯里。
确切地说,是一家酒馆。酒水供给售卖,然而却不是寻常的货币交易。
这是一个酒店,每日却只卖一壶酒。
要说为什么我会成为这里的服务员,那真是十分偶然。
一定要说?那就从三年前说起吧。
那个时候的我才大学毕业,毕业后却不想回家乡,妄图在大城市里发展。
自以为是地想要在上市公司、大型外企一展身手,然而连连面试失利,父母到后来都拒绝再给我生活费了。
平生所有存款就剩那么几千块了,实在穷地叮当响。没办法,只得先摇醒自己,先就业再跳槽吧。
不过,当时还有一件特麻烦的事情,困扰着迫切就业的我,那就是得重新找房。
哥哥趁爸爸妈妈不在家让我在他身上蹭
之前租的房子,房东下了通牒,后一季度得要涨租。房租本来就贵,对于失去经济支援的我而言,是更加难以支撑,雪上加霜了。
市中心的房子是不能找了,但是要找工作的话,郊区房源肯定也不合适啊。
别问我为什么不先找工作,方便以后上班。当时脑抽,只想着有房住心里踏实。
于是乎,在网上找了一份区域房源图,决定自己分析地理位置、检索版块房价:综合交通、商业区、商务区、小区配套成熟度……
不怕吃苦,多走些路。真不知道是租房呢,还是在买房,瞎折腾呗。
于是,那一段时间我是上午投简历,预约面试,下午有空就走街串巷地找房子。
嗯,要说我眼高手低一点不假。刚大学毕业,经验不足,校园资历也不怎么拿得出手,却想要找一份朝九晚五带双休,行业有前景,又能提供完整晋升体系,重视新人耐心培养的公司。思考全面,实现好难!
说好的骑驴找马,可是驴也不能太差啊!不过我唯一有自知之明的就是,刚毕业工资可以不高,满足基本温饱就成。
要说工作不好找,房子就好找吗?并不!价格便宜的交通不方便,交通方便的那破房子是地下室,当时梅雨季节,那股霉味哦。
老小区吧,房型破烂,毛坯装修。真怕露在外面的电线,哪一天短路了。新小区交通便利点的死贵,阿西吧。合租嫌吵,整租很贵。
当时是七月中旬,最热的时候。而我愣是从七月拖到八月下旬。眼看要跨度到九月,还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和房源。
一天下午,黄昏将至,不知疲惫的太阳晒在背上,影子被迫拉得老长。
我刚看了一个老小区,还不错,就是房租有点贵,我再压压价格试试。
房东说要考虑,我就说好,相互考虑一下吧。
一边想着事情,一遍低头避着点阳光的余晖,只管往前走。
这路长得都差不多,我没太注意,只想着这段时间皮肤都晒黑了一层,防晒霜都用了好几支,又得囤货了。
这个小区虽然比较偏、比较旧吧,但是也算是半个市中心地带。附近应该好找工作,不行就咬咬牙租下来。
相比较而言,老式木质格局,干燥通风,一个人住小贵,但找到工作后也能撑过去。
就这样乱七八糟地想着,再一抬头时,已不知身处何处。环顾四周,只看见了这家店门高处,明晃晃写着“易梦”二字招牌。
鎏金草书,黑底金字。雕花木门两米来高,往里瞧去,因光线幽暗晦涩,只见得木柜长桌,老式柜橱,很像古装剧里酒店客栈之流。
这装修风格挺复古啊。不过也不得算稀奇。
朱唇翠眉映明矑(lú)。清歌一曲世所无。
朱唇一点桃花殷,宿妆娇羞偏髻(jì)鬟(huán)。
梦,人类仍难以探索的未知领域之一。很多科学家、心理学家都标榜着科学的名义,研究着它。说它是人类的潜意识,日常潜移默化或受到外在刺激后的产物。
那些所谓的预示性或者雷同感,都是能以科学的理论来解释的。
话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为什么?最近痴迷于一款游戏,白天黑夜厮杀在巴掌大的手机里。
几乎快没有职业道德了,甚至蹲坐在柜台后也忍不住玩两局。
好在这地方工作不要太爽,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有人上门,我很是庆幸自己当时秉持着试一试的心态,反正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于是,拨打了黑字木板上的招聘电话。
很奇葩地没有面试,电话那头直接同意了我来上班,于是第二天,我就入职了这家公司。
要水旛生牛犊不怕虎还真是,或者是女汉子本性,一份电子合同,我就在这试用了。
每日朝九晚五,周六日双休的工作,待遇还不低!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大饼,我居然不怕噎着地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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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做就是三年,不迟到不早退,在无任何监督的情况下,全凭良心啊!
这儿工作工资不少,有时却真是无聊,偌大的店,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偶尔飞来几只苍蝇,我倒是觉得有几分可爱。
我蹲在地上整理着陈旧的报纸,闲得无聊的时候,我就会翻看旧报纸,试图在一堆陈年旧事里,翻出些趣事来。
“咚咚咚”敲击柜台的声音。
“哎”忙应声示意,匆匆把旧报纸往往原处推,“来了来了。”
直起身抬眼看到的,是一个中年妇女。长相普通,衣着不慎考究,气质一般。面色麻木,眼神发直。
“这位大姐前来贵干?”其实来这里的人无外乎两种,一则是迷了路(微乎其微,事实上没有),一则是前来交易的。例行惯例,还是得问一问。
以前我还会好奇这些前来交易的人,为什么会找到这个偏僻奇怪的酒店。为什么会相信这么奇葩的交易,但是现在我不会了。
就像以前我还会感慨,人生境遇千种。会因他人落泪而落泪,愤怒而愤怒,然而现在不会了。
我脸上挂着的笑意比哭还假,硬扯出一个笑容,等着对方回答。
大姐毫无波澜的眼神闪了闪,似乎从死气沉沉的自我世界中,活了过来。
“我是来做交易的。”
我见过许多来这里的人,或是迟疑好半天才开口,或是连发炮轰难以轻信,或是迫切恨不得立马完成交换,或是故作高深,或是……
我想说的是,像她这样不温不火,不死不活的也不少。看似心灰意冷,犹自不肯死心。
自己无力摆脱,万般纠结,又不肯放弃这最后的稻草。
我引导她到前厅坐下,各自泡了杯碧螺春,等她开口。
她目光笔直地盯着白瓷杯沿,我想她是不可能感慨,白烟袅袅,碧玉如春的杯水的。她在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