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气哥哥抱我到他房间揉我 他忽然加快了速度吼叫起来
我叫林婵,十五岁。别人都夸我的名字好,我可不这么认为。婵,女,单。摆明着不让我找到对象嘛。我生活在一个很偏僻很偏僻的村子里,偏僻到感觉和外面的世界完全在不同的次元里,所以当我学到陶渊明他老人家的《桃花源记》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就想我的村子大抵就是那个样子的吧。
一说到偏僻,有个兄弟就和它当仁不让的抢风头。没错,就是“贫穷”。我们这里的孩子常常说:我们市是全省最穷的市,我们县是全市最穷的县,我们村是全县最穷的村。为什么不说我们省是全国最穷的省呢?因为我们觉得我们省大抵还是比西藏新疆那地方强上一些的。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念头一直是我们的精神支柱。那我们穷到什么程度呢?穷到我们不知道到底我们的村子是那个县的。附近的县正府踢皮球一样把我们村子踢来踢去,因为这村子归到哪个县正府的麾下该县的GDP立马会被拉下去一大截。虽然本身也不高。
所以啦我从小就想过上电视上新闻联播里那种生活。当然啦只是想想啦,十六岁的小女孩就喜欢做梦啦。哦我差点忘了说我的家庭。我对我自己的家印象很模糊。我爸爸总是外出打工,不出意外的话每年大抵到农忙和冬闲、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因此我对爸爸的印象也很模糊,我从小被寄养在叔叔的家里。和我家是邻居。你问我妈妈呢?打我记事起,我就从来没有见过我妈。很小的时候,我爸爸就告诉我,我妈妈去很远的地方打工了,要很久才会回来。这句话曾经一直是我快乐美好的希望,在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受到母亲的疼爱的时候。我常常在梦里构思了无数个和妈妈重逢的场景。我在无数个夜里流着泪安慰自己,妈妈是为了我能过上电视上新闻联播里的那种生活才丢下我的,妈妈也很想念我的,就像我想念她一样。我想用希望希冀期望期盼等一切同类的词语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因为我觉得一个从小受到妈妈疼爱的人是无法体会从小得不到母爱的孩子心中那份火热的渴望的。
后来,我渐渐的懂事了,知道那个“很久”大抵就是永远,是一辈子。
当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我想,大抵不会再有比这更忧伤的真相了。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最忧伤,只有更忧伤。
后来,我懂的更多了,很多闲言碎语也明白了。我根本就没有妈妈,爸爸他老实木讷,讨不到媳妇。爸爸的那个妈妈离去的谎言,只不过是为了弥补一个更忧伤的谎言罢了。就像,我裤子上,补丁上,还会有一个小补丁一样。
所以,你们能理解我当时会有多忧伤,我恨我妈妈,恨我那个从未谋面以后大抵也不会谋面的爸爸。恨他们抛弃了我。尤其在我的同学指着我的脊梁骨说“野种”“捡来的”的时候,本来动手能力就很强的我,动手了。要不是我哥哥拼着老命护着我从人堆里把我救出来的话,我可能会挂掉吧。可能没那么夸张,但是我觉得有那么夸张,因为当时我就是拼了命的。
我是有一个哥哥,是我叔叔家的。年长我两岁半。叫林风。
二哥哥
我也不喜欢他的名字。风,看不见,抓不住,留不下。
不过我哥对我很好,哥算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了,比我爸爸还有我叔叔婶婶还要重要。额,我叔叔婶婶其实对我也很好,只不过我哥对我更好。叔叔对待我就和对待哥哥没什么两样儿,没把我当外人看待过,从婶婶的身上我有时候能体会到母爱的滋味。我打心眼里感激他们。有好吃的时候,他们会绝对公平的分给我和哥哥各一半。当我狼吞虎咽的把属于我的家当吃的一点都不剩的时候,哥哥总会偷偷的看看远去的爸妈,然后变戏法儿似的从身后把属于他的那一部分递过来,看着我,说:“给你,吃吧。”
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这简短的四个字。哥哥从小不善言辞,但我能从他清澈晶莹的眼里,看到满满的溺爱。
之所以我很依赖我哥,是因为从小到大,我和我哥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如果我爸爸也能像哥哥那样无时不刻的陪我玩耍时,我想我还是可以喜欢他一下下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那么忙,尽管后来我知道他很照顾我叔叔家。我叔叔早年身体受伤,干不了重活,平时在县城里的小作坊干点杂活,婶婶也没什么收入,我爸爸不少帮助过他们,我想这也是他们会对我好的一个原因吧。印象中,从很小的时候,小到从我人生记忆的起点起,只有我哥一直陪着我玩耍,陪我吃饭,睡觉,陪我干坏事。这么说有点不公平,因为一般都是我干坏事,我哥替我背黑锅。每当我看到哥哥无辜的眼神却又把全部错误承担下来的时候,我心里总是很开心。在那个还很天真的年代,我尚且只能用开心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吧。
哥哥也有生气的时候,虽然很少。他生气时候老招笑了,他哇哇叫着对着马恩列斯毛发誓说再也不理我了,再也不管我了,要是再替我背黑锅我妹妹就一辈子嫁不出去!
我也哇哇叫着抗议为什么你发誓受罚的是我?
不过没关系啦,当我再次干坏事被发现的时候,哥哥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背起我狂奔,哼,谁让他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当我的玩具被邻居家的二小抢去的时候,我还是会哭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跑去找哥哥告状,哥哥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找过去,回来的时候可能会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过他总会把玩具完好无损的还给我,看着我破涕为笑,然后他也嘿嘿傻笑起来。哼,谁让他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的,当我望着树上的苹果流口水的时候,哥哥会自告奋勇的爬到树上为我摘,然后和苹果一起掉下来,以身为我证明牛顿第三定律是多么的正确。哼,谁让他是我哥哥的。
所以我渐渐学会了一招,就是大哭。当我受到(委)屈的时候,我立马就会大哭,也没有眼泪。立马,求救信息以音速传播出去,哥哥不管在哪里,听到哭声立马杀到救驾,冲着欺负我的人就杀了过去,也不管打过打不过。管他打过打不过呢,反正我哥是文化人,是好学生,是君子,不禁动手,该动口时一定会动口。每每看到哥哥把对方咬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我就会笑着鼓掌,大喊:哥哥好厉害!然后看事情有点不对头了,拽着哥哥说,哥,别咬了,走吧。
现在想来,那感觉就像在说:阿黄,别咬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