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解之谜:幻想朋友

2022-12-23 18:30:02 作者:

嘿,我很高兴你们都喜欢我上次说的案件,这真的让我消磨了不少时间。就像我说的,我会照时间顺序跟你分享这些案件。接下来要说的案件时间点是在‘跳舞男’的一年半后,也是我在警队的第五年。

这案件有两点特别的地方:这是不解之谜里唯一‘对外宣称’破案的案子,但我就是觉得不太对;这也是我第一件能即时做出应对的案件,因为报案专线直接接到了我当地的部门。废话不多说,我就直接进入正题吧。

当时我正在喝咖啡消遣时间,然后大约是在晚上九点半左右我们接到了这么一通电话。我们的部门会把转接到警探部门的报案专线直接播放出来。会这么做是让我们可以立即做出一些应对,这对到现场的警探来说有很大的帮助,我想很多警探都知道我的意思。回归正题,我当时是部门三个警探里唯一值勤的一个,然后报案专线就透过喇叭播了出来。

通话的开头跟很多报案电话一样,接线生正在安慰一个被吓得无法好好说话的民众,试图让他冷静,这样才能听清楚事情的始末。这个男人大概花了两分钟的时间冷静才能好好说话(花了比一般人还要久的时间)。就像我之前一样,我直接把文字记录复制上来,这样你们才能知道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接线生:‘好的先生,请您再说一次您遇上了什么紧急事件。’受害者(名字被删除):‘好的好的,我可以做到......(他的呼吸声很重)我刚刚只是在睡前确认家里的门窗都所好了,当我走到后门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觉得那应该是某棵树奇怪的影子,但是当我走上楼往下看的时候......只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没人。当我走上楼的时候......(他又深呼吸了一次,整段通话里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当我走上楼找到视线比较好的地方往楼下看......那绝对是个男人,而且他一直盯着我看。我只看得到他的眼睛,而且他们正直直盯着我看。’

接线生:‘他还在那里吗?’

受害者:‘不知道,我因为太害怕了所以躲进衣橱里,我应该去看看吗?’

接线生:‘不,先生,请你待在原处,我马上派一辆巡逻车过去。’

受害者:‘好的,我想我去偷看一下外面......’

接线生:‘先生!请待在原处!救援马上就来了。’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跟上了那两辆要被派去的巡逻车,幸好那个男人愿意好好继续待在衣

橱里所以我没有漏掉任何对话)(几分钟过后我们抵达现场,那个受害者又说了一些话)

受害者:‘我......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我想到在我的门廊!我要去看看。’

接线生:‘先生请待在原......’

受害者:‘他还在这里!滚开!’(他在窗户边绝望地大叫,这个男人就从此时开始失去

理智)

接线生:‘请快回到您的衣橱里!’

受害者:‘我回来了、回来了。他还在同一个地方,根本没有动过!为什么他没有动?!

同时我们也抵达了现场。基于‘实时证据’的重要性,我们要求长官让我们有即时听到报案电话的权利,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听到后续的对话。

我们走上楼,找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正躲在柜子里颤抖,抓着手机求救。他一看到我们开始大叫‘你们有找到他吗?!你们有没有找到他?!’一名被派到周遭巡查的员警透过对讲机回报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事物,因此我们拜托男人带我们去发现入侵者的地方。

他迟疑地带我们到后院,但并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在那。这是个典型入侵私宅的报案电话,我们并不会从第一通电话里找到任何犯罪的迹象,但这次并不一样。不一样的是,报案的男人大叫着杀人魔,他放声大吼:‘你们没有看见他吗?!他正看着我!拜托逮捕他!’

我们困惑地看着他,问他到底在说什么。他只是回答的音量又提高:‘你们没有看见他?!他正看着我耶!就在你们旁边啊!’

这个情况又持续了五分钟,最后我们决定带他回警局做精神鉴定。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现场的精神鉴定,整个对话很诡异,可以看得出来那个男人被彻底吓坏了。

不像其他精神病患本身就有问题,这个男人并没有任何病史,他就只是个正常人。我刚刚提到这是我第一次跟着警队看现场的精神鉴定,所以不知道两者有什么不同。总而言之,我直接复制上他们的对话记录让你们看看。

心理医生:‘告诉我,你究竟看见了什么?’

受害者:‘这个嘛......我、呃......我......(他做了个深呼吸)我看见一个男人。他一直盯着我看,他的双眼比一般人大很多很多。’

心理医生:‘比一般人大?’

受害者:‘是的,除非他是戴着面具或其他东西,我不觉得他是人类。他......他没有鼻子跟嘴巴,只有眼睛,而且他的视线就是不从我身上移开。’

心理医生:‘好。孩子,你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吗?’

受害者:‘这个嘛,当警察来的时候,他们就只是在他身边走来走去,那个男人也好像不知道他们在那里一样,他只是一直跟我对看。’

对话又继续了一小段时间,之后那个心理医生就走到我和另外两名被召回来的警探待的房间。他告诉我们,就算经过那段对话他也不认为那个男人在说谎。他说男人很认真地觉得他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也基于此他判断那个男人应该得了精神疾病。

隔天早上我们告诉那个男人他必须到精神病院两个月去做治疗,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就没有听说也没有再想起他了......我的报告里就写了他是个疯子。

两个月过去了,我们在早晨会报的时候被告知那个男人因为被判定‘精神稳定’所以被释放了。不到12个小时他又打了报案专线,而且是为了跟两个月前相同的问题所以打来抱怨。

他报案的时候我不在值勤时段,当时值勤的警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听起来就跟我遇到的状况一模一样。当时的警探告诉我他警告了男人不准再打任何恶作剧电话,不然就要逮捕他了。我猜这个警告让那个男人安分了一点,但在他出院后的第三个晚上,他又打电话来了。

幸好那个时候我正在值勤,在前往那个男人家的路上,我一边听着他和接线生的对话。我好像搞丢了那次的通话文字记录,但我记得一件事......事实上,我永远不会忘记。

这个男人又在同一个衣橱打报案专线,用着他惊慌的声音描述同样不祥的神秘人。只是这次他除了说神秘人就在外面,他还开始喊叫着杀人魔。

就像‘跳舞男事件’,通讯因为受害者喊叫的音量之大开始出现噪声,然后同样的事又发生了。那个男人很镇定地待在衣橱里等待警方的到来,他突然说:‘等等......那是什么?’接线生要求他待在衣橱里,但他好像没听见一样。我听见他打开了衣橱走了两步之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接线生打破沉默问那个男人在看什么。他只是轻声回答:‘他在......他在我面前......’

通话又陷入了沉默,也是由接线生打破,她拜托男人出声回应,在我们抵达现场的三分钟之间他都没有再说话。走上楼时我发现所有可以进出的门窗的都是上锁的,包括后门也是。到了现场我们只看见受害者一个人,死于被他自己的鲜血呛死。

他的喉咙被活生生切开。

经过三天的调查,我的部门以自杀结案。我拜托上头不要这么快结案,但没用......一个部门呈报一份未解决的杀人案其实是不太好的。

我不认为这是一桩自杀案件有两个理由:首先,也是最有力的理由,自杀用的工具从来没有被找到。再来,我仔细看过受害者的尸体,他的喉咙虽然是被切开的,却不是被刀切开的。切口很粗糙,看起来像是......被勉强切开的,就像有人用指甲切开他的喉咙一样。

显然这些这具还不足以推翻一桩自杀案件,但我知道这一定不是自杀......我想其他警探也是这么认为的。局里的气氛有好几天都沉浸在诡异里,最令人不安的是精神病院送给我们的病例报告。

每个医生都对他下了相同的结论,他们都说男人的行为十分幼稚而且表现得好像每天都生活在压力底下,但他们十个都写下了一样的结语。

‘极度正常,只是无法摆脱他的幻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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